就在这时,老郑手下那一大票虎背熊腰的蒙族汉子嘻嘻哈哈的走了进来。
“是不是老黑通知你们的?真没劲儿,年年都是跟你们一起过,本来还想着今年自己躲个清闲,还是没能逃过宿命,唉愁人呐!”
见到手下悉数赶来,老郑立即拿手背用力擦拭两下眼眶,换上一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模样,撇撇嘴道:“别藏着掖着了,拿脚指头想也知道,你们几个的礼物绝对还跟往年一样,杜胖子是口红,格勒是高跟鞋,小虾米是化妆品”
嬉闹过后,老郑招呼所有人进屋,同时举起粉拳在君九后背轻捶一下,娇嗔:“谢谢啊哥们,待会别听他们忽悠你,你自己什么酒量自己清楚,我可不想再跟上次似的把你抬回去。”
“没事儿,你过生日我高兴,醉就醉了吧。”
君九木讷的抓了抓后脑勺。
“爽快!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老郑一胳膊揽住君九,动作亲密的往房间里推搡。
另外一边,伍北、许诺和许子太的酒局接近散场。
仨人吃的不亦乐乎,喝的红光满面,正如许子太介绍的那般,小店看着不大,菜的味道属实正宗。
“太子啊,你岁数还小,听哥哥一句劝,抓紧时间学点技术什么的,保安多大岁数都能干,可青春就那么几年。”
许诺很是惜才的摇晃酒杯劝说。
男人之间的感情往往建立在酒桌上,经过一晚上的推杯换盏,他对这个八面玲珑的小伙子的印象改观了不少。
“学过,钩机挖掘机、美容美发跆拳道,甭管是文的还是武的,我都能来两下子,关键是没那个耐心研究精,我这人你们也看得出来,心比天高、志比鲲鹏,总想着能有个突然暴富的机会,结果把家里爹妈辛苦攒的那点棺材板全折腾完了,也还是这幅逼样,呵呵。”
许子太自嘲的晃了晃脑袋。
“闲着也是闲着,说说你失败的过往呗,保不齐我和许哥能避开很多雷。”
伍北叼着烟卷开玩笑。
“我这二十几年的故事,比特么四大名著加起来还多,早两年老爷子老太太有正式工作,我也活的潇潇洒洒,吃喝嫖赌抽是一样没落下,后来爹妈相继去世,我的经济也断了代,不怕你们笑话哈,我现在买双拖鞋都得分期付款,二十好几岁的人了,只要喝大了都瞎逼发朋友圈,吆喝什么莫欺少年穷。”
许子太拍打两下脑门,分别将仨人酒杯续满,长舒一口气道:“不扯了,喝!”
“几位先森,楞不楞借用一下礼们的火机。”
话音未落,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推门探进脑袋,操着一口很蹩脚的普通话。
“你这口音一听就知道不差钱,隔壁小超市买一个多好。”
许子太随手将打火机丢给对方,很大气的摆摆手:“送你啦,麻烦把门关上,诶你咋回事啊?怎么还直愣愣的往里闯呢?”
胖子并未离开,反而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目光投向许诺,貌似情绪激动的开口:“您是许队吧,没想到居然能在这种小馆子见到您,我弟弟的案子归您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