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刚刚跟何彪结束通话的吕春江像个上紧发条的玩具一般,叼着烟卷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转圈,还算是比较威严的脸颊上挂满愤怒。
“什么特么的亲戚突发疾病住院,就是不想把证据拿给老子,都说何彪奸如老狐,看来这家伙对我都一句实话没有啊,必须得想办法整治一下。”
连裹几口烟嘴,吕春江愤愤的将烟蒂狠狠摔在地摊上,接着又用力碾磋几下,冲着空气挥舞拳头咒骂:“没事儿,等我的任命书一下来,老子第一件事情就是彻查这个劳什子的虎啸公司,一群小混混,还敢跟我蹬鼻子上脸!”
彼时正处于盛怒之下的他,不光忘记了“四哥”在电话里的悉心叮嘱,也完全丧失了最起码的思考能力。
似乎已然忘记就是他口中的这群狼不叼狗不舔的“小混混”把他奉若神明似的大靠山罗天给逼的数次逃离锦城。
“小孔,过来帮我收拾一下东西,咱们马上换个地方住!”
骂归骂,吕春江并未完全丢掉智商,也清楚既然伍北能轻轻松松找到这里,就证明他住的地方已经变得不是那么安全,虽然他笃定对方不敢跟他玩什么幺蛾子,但如果时不时的骚扰也足以让这个重度神经衰弱患者失眠。
“怎么了领导,咋突然要换地方呢?”
不多一会儿,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利索的敲门走了进来。
“让你干嘛就干嘛,怎么老是那么多废话,当初我伺候领导时候如果也像你这么多嘴,估计早就被撵回老家养猪了,你记住!咱俩是亲戚,你爸让你跟着我,是为了将来可以光宗耀祖,而不是让你学会如何八卦,听明白没?”
本就一肚子火没地方撒的吕春江立马像是找到了出气筒一般,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喷着唾沫星子训斥。
“知道了三舅。”
小伙委屈的缩了缩脖子,拔腿朝墙角的行李箱走去。
“什么三舅!工作中只有上下属关系,以后不许喊我舅。”
吕春江没事找事的臭骂。
“不是,您不是说没人时候咱们还是”
小伙更加的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