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严凌眼中,方国珍的身旁,一个框框赫然在目。
目标:方国珍
政治:82军事:88经营:78武力:90外交:90
“来人,给几位壮士治伤!”严凌赶忙招呼仆役找来郎中,他们身上的伤势可还狰狞着呢,方国珍却并没有理会这些,而是继续瞪着一双牛眼看他。
“你认为俺是英雄?”
“在官府追捕之下还敢杀冤家以报仇,壮士如此胆魄,凌在勤县亦颇有闻名,乱世将至,凌愿助壮士成就一番霸业。”
“好好,若俺能成就一番大业,将来俺回到这江浙行省,对你必有厚报。”只是严凌,因为严格来说,他还是被严家的家丁抓住的,真正救下他的是严凌。
方国珍其实也懂严凌的意思,就是政治投机,不过他也乐得如此,而且不管如何对方确实救下了他。方国珍的意思也很明白,他会报答严凌,但是到时候别的一些利益,就需要政治上的交易了。
“好说。”严凌自然听到了他话里的意思,不过无所谓,根据正史记载,方国珍于至正十五年割据浙东,这个时候他要是还没能彻底将整个家族掌控,那也不用混了。
而他将大权尽归于一身,报答他还是整个严家,又有什么区别呢?
经过了简单的疗伤,几人便要离开,严凌却再次拦住了他们。
“几位壮士,为表歉意,白银百两,拱手送上。”
好人,干脆做到底。
……
“二哥,为何要如此啊?岂不是白白令那小子占了便宜,你还当真听他那番言语?”
深夜,当一切风平浪静的时候,两个族老却是悄悄找上了门,他们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自己的二哥就这样向那个黄口小儿妥协了。
权力还没有开始交接,现在耍一些手段也还来得及。
那二叔似是早有预料,饮着一杯清茶,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老三、老四,你们的眼界还是太小了。”他轻声道。
“家主说得不错,事实上,很多人都已经看出来了,这大元朝乱象已显,现在又要治黄河,可以想见必将又会弄得民怨沸腾,天下大乱,也就是这几年了。”
“带领我严氏一族走过一个朝代更迭甚至可能是五代十国的乱局,你行,还是你行?”
二叔的眼睛扫过两人,他们不由地低下了头,在家族里,除了掌舵人大哥之外,他们最为敬服的,就是这个饱读诗书的二哥。
连二哥也这么说了,难道……
“庸者下,能者上,理当如此。”他慢悠悠地说道,“这个年岁却对天下大势如此透彻,行事又有胆有谋……”
“我,自忖有些见识,然而我也有几分自知之明,我本性柔和,不适合做这掌舵之人,老三你长年负责商贾之事,对其他事务几乎一窍不通,老四你更是见识短浅,平常尚可以做个守成之主,但是此番世道,却是万万不能的。”
“我不敢说他一定就是我家族的中兴之主,但是至少在即将到来的乱世,有他这般见识……”
“比我们合适,合适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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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国珍以黄岩黔赤,首弄潢池,揭竿倡乱,西据括苍,南兼瓯越。元兵屡讨,卒不能平,以致五年之内,太祖起濠城,士诚起高邮,友谅起蕲、黄,莫不南面称雄,坐拥剧郡,则国珍者,虽圣王之驱除,亦群雄之首祸也!”
——谷应泰,《明史纪事本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