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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了,你都忘记了吗?”我脱口而出反问。
“那时候我不懂我自己的心,不要再拿以前的事情来评判我的现在,行吗?”裴珩被我说得更加无奈了,以前是既定事实,他无法改变,而且他应该也知道自己以前做得多么过分。
我不说话,只是继续开车。
到了医院后,我陪着裴珩包扎好伤口,然后送他回枫洲苑。
因为我知道裴母也在那里,所以打算只把裴珩送到大门口,然后让他自己走路进去,但是他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压根不动弹。
“我因为你受了伤,不能走路。”裴珩侧头,用一种理所当然的眼神看着我。
我满头问号,为什么是因为我受了伤?又不是我让他去喝酒,也不是我雇了那个男人打他。
裴珩看我脸色纳闷,他继续道,“要不是你这两个月不搭理我,我怎么会这样?”
我发现裴珩倒打一耙的技术越来越精湛了,明明一开始错的是他,我才会生气,没想到最后变成了是我不理他。
“行,是我的错,你的医药费我给你,现在立马下车回去。”我冷着脸十分不耐地说道。
“送我进去,你的车又不是进不去。”裴珩却岿然不动,对我的话没有任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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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送,你听不懂?”我来了点气,现在已经很晚了,我想要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还要上班。
就在我们两个僵持不下的时候,突然有人敲了敲我的车窗,我扭头一看,裴母那张脸在玻璃外面放大,她几乎贴在玻璃上。
我只好把车窗打开,裴母看到我的时候,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神情,随后她又看了一眼副驾驶上的裴珩,那种喜不自胜的感觉,难以掩饰。
“知意,真的是你啊,我看到这车有点眼熟,所以特地看看。”裴母笑容满面地开口了。
我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裴母的热情和欢喜,似乎是误会了什么。
难道她没注意到自己的儿子头上有伤吗?
“阿姨,裴珩受了点伤,所以我送他回来一下。”我尴尬地答道。
“好好好,伤得好,来,到家里坐坐。”裴母确实不心疼自己儿子,还夸了一句,我用余光看了一眼裴珩,他的脸色果然有点黑。
现在已经很晚了,我不知道裴母怎么会在外面,但是我自己是打算回家休息了。
我婉拒道,“阿姨,已经很晚了,下次吧。”
“择日不如撞日,你看你今天还送我儿子回来,总得让你坐在喝点茶,道个谢,别说了,正好把我捎进去!”裴母压根没管我怎么回答,直接就打开了后座车门,然后一屁股坐了上来,乐呵呵地对我说。
我感到一万个无语,却又没办法开口驱赶裴母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