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断秋叹了口气：“面对死亡，青瑜辞很坦然，但是金书却成为了关键，毕竟作为至宝，无数人都想要拥有，当时的他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将金书传给自己的徒弟，也就是商君。”

“商君是青瑜辞的徒弟！”慕枫顿时一愣，怪不得商君会说自己是他的小师弟，原来根源在这里。

说起来，他和青瑜辞的关系，也仅限于无字金书，若是没有无字金书，他甚至连青瑜辞是谁都不知道。

“就连商君也认为，无字金书会传到他的手中，但青瑜辞却让无字金书离开了，自己去寻找主人，经历了很多之后，金书才去到了下界，找到了你。”慕断秋接着说道。

慕枫挑了挑眉毛：“这就是商君有些痛恨我的原因吧，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是啊，他恨自己的师父不将无字金书传给他，于是耿耿于怀。”慕断秋无奈的摇了摇头，“其实在之前，青瑜辞是想要这样做的，所以进行了一个测试。”

“测试的内容和你经历的一样，都是看看他会不会用自己的命，去换一个自己朋友的命，但他却退缩了，因为他认为，只有自己活着，才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慕枫恍然大悟，商君说的那些话之前听不懂，现在结合这件事，他就明白了，他想要看看慕枫是否和他一样。

若是和他一样，就说明是自己的师父错了，无字金书自己选择的主人，也是和他一样，但没想到慕枫选择了用自己的命来换慕断秋的命。

当初青瑜辞不将无字金书传给自己的徒弟，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其他人的觊觎。

等到十刹邪君被镇压，拥有无字金书的商君一定会成为众矢之的，所以拥有无字金书，也不是一件好事，很可能会变成一件祸事。

但他的一番好意，却让自己的徒弟怨恨上了自己。

而且即便是到最后，青瑜辞也还是想着自己的徒弟，将自己的贴身玉佩托慕断秋交给商君，直到今天完成了交付。

一场看似偶然的相遇，竟然能够联系到这么多的事情，慕枫的心中五味杂陈，说起来商君也是一个可怜人，当初的选择也没有错。

若是慕断秋没有救过他，他也不会选择一命换一命，换了个人，他会觉得自己的命更重要，可能就是因为自己比商君，多了些人情味吧。

“现在你知道了吧，”慕断秋有些微微的失神，“当初商君不辞而别，就是在到处寻找无字金书，后来我才知道他死在了大荒中，只留下了一道执念。”

“其实当初我劝说过他，让他继承青瑜辞的遗愿，重建‘天庭’，但他当时却根本听不进去。”

“我每次过来，他都不肯见我，只有这一次，他察觉到了你身上无字金书的气息，才决定见我一面，而那枚玉佩，也化解了他的执念。”

“即便是他不阻挡鬼差，也已经无法存在多长时间了。”

众人都一阵唏嘘，慕枫心中也感慨不已，不过他心中也有些好奇。

“作为青瑜辞的徒弟，他本可以有一番成就的，不过……天庭是什么？”许久之后，他才抬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