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胜男和董汉文听了,都拍手大叫解气。
徐青莲却摇了摇头,“别看周玉现在年老色衰,但人家就是有一股子不服输的劲头,仗着自己保养良好的形象,那个富豪死后没多久就搭上了一个大她十几岁的富豪,所以她啊仍旧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依旧十指不沾阳春水。”
这样的人,早就不知廉耻了。
周玉生活得有滋有味,作为她唯一的女儿自然风光无限。
王友先是美术大师,资产雄厚,周雪嫁给他后对外就号称是夫唱妇随,周雪本人的作品也被抬到了一个非常高的地位,拥有非常高的价格。
周雪的作品是不错,但也仅仅是不错而已,连权胜男作品的一般水平都达不到。
徐青莲出身书香门第,嫁给王友先二十年,也学过这方面的艺术,鉴定水平不低于专业人士,一眼就能看出作品孰优孰劣。
董汉文目瞪口呆,“居然可以这么做,人品真的是没有底线了。”
“我们不要学他们。”徐青莲摸着董汉文的脸,眼里闪动着慈爱的光芒,“孩子,我终于找到你了,你想干什么都跟妈妈说。你的爷爷,我也想亲自拜访他,谢谢他这么多年对你的照顾。你要是想留在香港,我就搬到香港和你们做邻居,台湾那边的生意交给你姐姐好了,我有很多钱可以养你和你爷爷,买房买车,干什么都可以。”
董汉文咬了咬嘴唇,“您真的确定我是您儿子吗?会不会认错啊?要不要做个DNA鉴定?听说那个特别准,不用担心认错后空欢喜一场。”
“不会错的。”徐青莲斩钉截铁,“我信得过权大师的本事,我也认得出我的儿子。你啊,年纪相仿,长相天分都像王友先,耳根还有一颗痣,别说十年,就是一百年我都认得出来。你屁股上还有一块烫伤……”
董汉文一下子捂住自己的屁股,“您连这个都知道?”
“你是我儿子,我怎么能不知道?”徐青莲嗔了他一眼,“赶明儿见到你姐姐,你打她出气,谁让她不小心把热腾腾的鸡蛋羹盖到你屁股上留下那么一块疤。”
鸡蛋羹留下的烫伤?
董汉文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有点不好意思。
但经过徐青莲说的内容,他也可以确定自己是她儿子了,毕竟除了爷爷,没人知道他屁股上有一块烫伤,因为他不想让别人看见,所以从来没和别人一起洗澡。
“谢谢您,权大师。”徐青莲转头看向权胜男,“我很庆幸走这一趟。”
董汉文也朝权胜男鞠了一躬,“谢谢老板娘帮我找打了妈!而且,这两年,多亏霍生和老板娘收留我在这里半工半读,减轻了爷爷的负担。”
香港生活压力大,靠董老教授当然也可以生活得很好,但人得居安思危。
权胜男微笑道:“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少年,你和妈妈相认之后,不再这儿工作了,走之前得把工作做完吧?你们收购的那批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