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迟御是自小和他一起长大，并且敢和他开玩笑的好兄弟。

迟少说了，只要她按照他的吩咐去办，别说让阁下收了她，将她养在枕边夜夜恩宠，就算是让她将来有一日坐上总统夫人的宝座，都不是全然没有可能。

…………

迟少诚然不欺她。

现在，此时此刻，阁下就攥着她的手腕。

江然然得意地就快翘尾巴了。

战慕谦端起她奉上的清茶饮了几口。

茶香清润，的确是有几分醒酒的功效。

他面色冷静，好像眼里的颜色也清澈了几分。

他薄唇缓缓开启——

沉声询问，“你叫什么名字，是府里的人？”

江然然发现他好像认出自己并不是姜棉棉。

不由得有些提心吊胆。

可还是硬着头皮乖巧应答。

“回阁下的话，我姓江，滔滔江水的江，然而的然，江然然。是大管家挑选入府的人。”

战慕谦忽然松了手，目光有几分清冽。

“江然然？你为什么在我面前穿成这样，衣不蔽体，成何体统？！”

江然然忽然脸热，但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战慕谦的俊脸。

只觉得他虽然沉声质问，看起来却并无半点怒意。

她又想着，这茶里头也按照迟御的指示，加了助兴的药，他应该……应该不会把自己赶走。

于是她胆大无比地道，“因为，因为然然爱慕阁下已久，心甘情愿服侍阁下，想要成为阁下的女人，所以……”

战慕谦眯了眯眸，忽而轻笑，“你爱慕我？你认识我么，是爱慕我的身份，还是谁派来的间谍？”

江然然被吓到，忙摆手否认，“不，不是，我是江宵之女，江宵曾是您的副官，在您身边两年，后来才被调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