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了解迟御了。

天不怕地不怕的棉棉让迟御颜面尽失。

而如果今天她不能替迟御挽回他的颜面，那么等待着她的……可能是无休无止的纠缠和报复。

她咬着唇，最终将目光望向棉棉，郑重其事地点头。

“是，棉棉，我是自愿的，你……你回家吧。”

……

姜棉棉气得拂袖离去。

而迟御托着女孩的下巴，拇指忽轻忽重地抚弄着女孩惨白的唇瓣，好似爱不释手。

他在凌晨时分的病房里，笑得像个犯了杀人重罪却侥幸逃脱的犯人。

……

棉棉回到车上，情绪却久久不能平复。

她绷着脸，一言不发。

战慕谦保持缄默许久。

眼见着天色渐渐泛光，恐怕是快要日出了。

他这才身后摸了摸棉棉的脸，“乖，咱们回家吧？”

棉棉抬眼看着他，许久，好像赌气一般，咬牙切齿地道：“我要报警，龚小柒脑子也被强X了，可是我脑子正常，我要替她报警！”

战首长无奈，但只是平静地反问她：“龚小柒说她是自愿的，何况……你虽然没学过系统的法律，但也应该明白，强女干罪定性最重要的是证据，需要受害者体内的精ye，如果没有，也需要别的DNA物证，这些你都没有……”

棉棉像只崩溃的小兽一般咆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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