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起萧墙静无声(1 / 2)

剑门往事 张九哥 1605 字 2023-09-05

下边的人都知道这赵桂花有些啰嗦,但是人家是头,这啰嗦也就是头儿身上的啰嗦,就解读这啰嗦是老成持重的注脚了。

谁也没有想到这公关的月嫂小姐惹缠出来的有这些啰嗦事,还一嘟噜嘟噜的,剪不断理还乱了。

这不,李向钱副部长给赵桂花来电话了,说:“小赵啊,这个在我这里的红杏,多好的姑娘,但是最近哭鼻子了,到是不是因为红杏想耍男朋友了,也可以说是红杏出墙嘛,春色满园关不住,毕竟东流去嘛。我给你说的事情有些私密,但是自古以来,引车买浆之徒,都是普通而卑微的职业,可是要是他们死了,也是人命关天的事呢。红杏的妈妈,在你们那里开一个小茶楼,那些退休老汉,午后的时光就爱去喝茶,说是你们那儿有个吴清闲,是警察头子,他老汉吴修人,每天午饭后杯碗儿一推,就要提上一个资格杯杯,去打牌牌了,但是他最近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把个女茶老板硬是给活生生地弄死了,人命关天的嘛,这个你们可要讲政治,这个可要按平,有时候有些事,就像是个跷跷板,按下葫芦浮起瓢,但是关键是一碗水端平”。

赵桂花一听,说:“有这等事,也是哦,豌豆滚到磨眼里,遇缘了”,边说,边用手推扶了一下眼镜架子,立马说:“这个这个,请部首长放心,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依法查处是我们的职责所在呢,要对组织对群众有个说法呢”。

本来,这吴修人,以前也是局长,子承父业,遗传的都是一色基因,儿子吴清闲也当上了警察局长。

但是这吴修人退下来之后很不习惯,总爱给捅些娄子。前年子没事的时候,在小区门口看王小二与李老大下象棋,人家这两人下棋也很认真,常常争的脸红脖子粗,李老大总是抓起一个子,一下子砸在要吃的棋子上,顺势将被吃的棋子从下取出,丢在一边,真有点近百年来,帝国主义在东方海岸线上,架设几樽大炮,就让古老的华夏帝国签订不平等条约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的气概。

王小二爱将要吃的棋子碰出,,后又整齐地排列在棋盘的外边,像是大浪漫沙,像是列鼎而食,检阅战利品样。

围观说棋的人也不少,吴修人也爱去说几步棋,他看着看着,就吆喝说:“李老大,你上卧槽马嘛”,想将王小二的老王憋死,李老大没有细看,结果上了马,哦豁,王小二一个翻山炮,砸在卧槽马上,李老大痛失好局,转个头来对背后的吴修人说:“你乱逑说,你是哪个,云南的茄子二黑二黑的,你看得到几步棋,臭棋篓子,滚远点”。

吴修人从来没有听到有人敢这样子跟他说话,脸上立马不光趟,挂不住了,额上青筋暴出,要发火,但是他立马意识到这些人是穿草鞋的,不是自己原来的部下也就是那些穿皮鞋的被倒了毛楞那么规矩了,是不大理睬不买账他这过去的局长大人了,他也没有办法,就抱着个资格杯杯,没趣没趣地离开了,可是心胸里像是有股气在筋骨缝隙间憋串着,气鼓卵胀的。

到一个凉面店子坐下,抽出一双筷子,看一下是不是干净,将碗敲的直是响,想喝碗稀饭,就吆喝说:“服务员,来碗稀饭”,可半天还是没有人理事他,他提高嗓门,几乎是吼着说:“服务员,来碗稀饭”,服务员火了,说:“自己盛,癞疙宝吃自来食,搞惯了”。

这时,他才知道过去是过去了,现在是现在了,便又没趣没趣地自己去盛了,端上一碗稀汤簸浪的稀饭,见人多,就吆喝说:“油擦背,让一下,油擦背,让一下”。

放定后,将筷子在碗中几杵,便埋下头,将嘴皮搭在碗边上,喝起来了。

他想着在位的时候,大家把他伺候的巴巴适适,一下子心里怪不是滋味,几颗眼泪水滴答到了稀饭中,他擦了一下眼睛,却又有滋有味的喝起来。

其实这事赵桂花是知道的。说是吴修人午后去喝茶,去的有些早,这红杏的妈,虽是半老徐娘,但又常常是涂脂抹粉,最是那口红涂弄的嘴巴就像是一个红屁股眼样,她也爱逗赵老汉,说:“赵局长,你还是日子好过哈,白天有牌牌摸,晚上有酒酒喝”。

这吴修人听到还有人叫他局长局长的,多巴胺分泌促成的思维的火花一下子激荡起来,便说:“什么是日子,什么是节日,日子好过还是不好过,标准是什么。你说的是啥,你知道人家说的是啥,小康不小康,关键看老乡。那小康的标准又是什么呢,人家说就三条,下午有牌牌摸,晚上有酒酒喝,夜里有那些摸”。

红杏的妈笑着说:“吴局长啊,羞你先人的壳壳老爷哦,你人老心不老,老牛还想吃嫩草,说些话没祥,把那事当饭吃样”。

看到红杏妈的样子,吴修人小动作出来了,才一会儿,像是泉水落入幽暗的池瓮塘子中,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咚声来,像是两个老朋友好久没有见面了,悄悄地诉说着情话,所以就泉水叮咚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