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和夏至小跑到沈笑语跟前,“姑娘,我们扶着你。”
沈笑语打趣,“如此,我们倒都是伤号了。”
小满与夏至常年被关在蛮子街,身上陈年旧事只多不少,“姑娘,我们是肮脏之地出来的人,承蒙姑娘不嫌弃,姑娘不一样,姑娘身子金贵。”
“我从蛮子街救你们出来,不是让你们当丫鬟的。”
小满和夏至都不是简单出身,日后可以做的事情多着呢。
杏园的牌匾高高挂在房梁上,景国公早年也是长安城的一大名士,比起来景词的字,更多了几分风骨和不羁,与沈笑语如今的性子,倒是极配的。
宋管事早就候在院里了,“姑娘,这药我给您送来,放在院子里了。至于大夫……”宋管事有些为难的看向她,沈笑语的后背早已经被血水淋透,脸色苍白,若非两个丫鬟扶着,早已经摔倒了。
宋管事叹了口气,“这夫人怎么动手这么重,将三姑娘打得这么厉害。”
但他也左右不了主子的事。
“世子爷那里说四姑娘伤的重,府里的大夫和从府外请来的,都在四姑娘跟前。”但其实,一个过水的三阶高的台阶,能受多重的伤?景诗不过是额头磕破了一点皮,流了血。
世子爷为难沈笑语也是一回两回,每每景诗受伤,景家两兄弟总要翻倍从沈笑语身上讨回来的。
“多谢管事的了,我不过是皮肉伤,四妹妹伤到额头,仔细些是应该的。”
管事早已听闻谢虞的事,突然胆从心上来,“我与谢府的崔管家还算熟悉,不若……”
“多谢宋管事为我担忧,谢家与我,左右逃不过国公夫人。”
国公夫人指的自然不是白玲珑,而是景国公的发妻。
“小的说错话,该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