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是私情是私仇。
“什么私情。”景赋板了脸,冷声道:“我怎么不知三妹妹与裴颜之有私情?你母亲可否知晓,景国公可否知晓?”
他怎么认出来了?沈笑语尴尬的眼神回避,幸亏现在她戴着面纱,被人瞧不清楚神情。
明明景赋这个人向来脸盲,而且自小在军营,家中服侍自己的老仆都不大认得几个,不可能认得出来隋嬷嬷,难道是自己漏了线索?
景赋还在咄咄相逼,“三妹妹,男女之事可不仅仅男欢女爱,如今你算半个景府的姑娘,一言一行莫要丢了廉耻。”
索性沈笑语掀开面纱,对上景赋的眼神,不紧不慢的道:“我上月听景国公道,你领了圣旨前往两湖之地勘察皇商一案,怎么案件不破,便提前回来了?”
前世这案子一直拖着未破,直到沈笑语死的那年,真凶才浮出水面,因此景赋还因为办事不力,被罚了半年的俸禄。
“三妹妹这是在说我忤逆圣旨?提前返京?”
“我可没说。”
景赋垂眸,靠在病榻上,瞧着不知道多远的窗外,“这倒是一个可以让我领罪的好法子。”
“三妹妹自小心慌的时候,就喜欢右手握着自己左手上的红绳,所以每隔两年,你母亲总要去庙里给你请红绳,如今大了还是未曾改掉这个习惯。”
沈笑语低头,右手正巧握着左手的红绳。
“二哥观察的当真仔细。”红绳易断,不过轻轻一用力,便可挣脱。
沈笑语亲手扯断红绳,“如今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