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我们僭越了。”
大的姐姐跪在沈笑语跟前,“还请主子赐名。”
夏日炎热,天空中响起来闷雷,沈笑语垂眸看着两个姑娘,“今日正逢惊蛰,姐姐便叫惊蛰,妹妹唤谷雨吧,愿你们从今日起岁岁安康。”
也愿自己事事顺遂。
“惊蛰谷雨谢过姑娘。”沈笑语一行人走出来几米,只听得方才那个卖奴隶的铺子发出来打斗声。
隋嬷嬷:“姑娘着急走,可是认出来那个赵姑娘?”
“长安城里,让锦衣卫私下寻找的赵姑娘还能有几个?”
艳绝长安城的赵姑娘,可不就是赵姣。说起来赵家和景府还有些男女姻缘,早些年是景词的未婚妻,不过赵家落败,赵姣被关到了教坊司,便没有了后文。
前世赵姣一番辗转,还是被卖到了花楼里,不过最后被赎身,一顶小轿抬入了景府,给景赋纳了。
也不知是哥哥抢了弟弟的心上人,还是弟弟抢了哥哥的未婚妻。
“这人可当真奇怪,有时深情似海可至海枯石烂,有时却厌恶至极时时刻刻要置人于死地。”
景家三兄妹说无情,为了景母谋划十数年,为了赵姣也是四处奔波;说有情,对于抚养他们长大的白玲珑逼入绝境,对于唤了他们数年哥哥姐姐的自己,赶尽杀绝。
隋嬷嬷察觉到沈笑语神色不对劲,“姑娘可是伤心了。”
“不过是想着将失去的东西如何讨回来罢了。”
那些人如何值得自己伤心?
两姐妹跟在沈笑语的身后,亦步亦趋,不敢多言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