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夫人……”
沈笑语打断嬷嬷,“嬷嬷,日后我的事,不需要事事和母亲汇报,你可听明白了。”
沈笑语很认真,是在命令。
“母亲仁善,劳心便伤身。”
隋嬷嬷叹了口气,欣慰的点了点头,“只要姑娘有主见便好。”
“姑娘今日可有什么安排?”
隋嬷嬷是人精,从沈笑语一改常态大早来学堂抄写,闹出来这事开始,又匆匆离开学堂,就知道这只是沈笑语避开人的借口。“嬷嬷随我去一趟西街。”
西街向来是长安城勋贵不愿意踏足的地方,那里大都是穷苦人家,连长安的户籍都不曾有,那里的蛮子街更是塞外蛮族盘踞,有许多肮脏生意,连当权者都不愿意管辖。
隋嬷嬷不愿意沈笑语去这种地方,“姑娘你为何要去这等地方,脏了姑娘的鞋。”
“嬷嬷,这世上的地,只要有人走了,便是脏的。”
“何况那里该是我的家,世人皆可嫌西街脏乱,唯独我不能。”
沈家军战死大半,剩下的大都被景赋收编,只有那些病残的老兵没有去处,外出征战数十载家中也无故人,便窝在西街,互相照看。沈笑语前一世知道这些事情,还是有一个老兵来寻了她,想让她给沈家军复仇。
隋嬷嬷只以为是白玲珑将一切都告诉了沈笑语,叹了口气,可惜沈家没有儿郎,只有姑娘家。“既然夫人都已经告知姑娘了,姑娘要做什么,老婆子自然舍命相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