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说出计划时您就知我的用意,可您非但不曾阻止,还派兵援手,就说明殿下心中也是想促成此事的。此番不光是折损了殿下的人手,我的人手也折损了不少。但结果和预想的一样,对殿下极为有利不是吗?”
见楚承曜催眸不语,左应熊继续道:
“将多年未舍得动用的李昭,用来助殿下解困,足以见我漠北的诚意了。皇室无父子,莫说是这天楚,就是整个天下历朝历代都是如此。若殿下是怕担弑父的骂名,大可放心,我漠北人最是讲信用,绝不会向外透漏半个字。日后也绝不会因此事,要求殿下做什么。”
听到此言,楚承曜眸色微动,看向钟毅示意给左应熊上茶。
又密谈了半晌,末了,二人挂着满意的笑意,端着茶杯轻碰。
望舒宫。
玉妃望着床上熟睡的小皇子,面露焦急心疼之色,隔一会便摸摸小皇子的脑袋,掖掖被角。
听得下人的请安声,玉妃闪过烦躁不耐的神情,起身冷脸对着来人行礼。
“朕听闻承恩这两日身子突发不适,过来瞧瞧。”
“谢陛下关怀。”
皇帝在床边坐下,探手摸向小皇子额头。
玉妃见状,眉头微皱道:
“今日午后便不烧了,只是还有点闹肚子。”
皇帝:“怎会忽然开始闹肚子?可是伺候的人不尽心,用了不干净的吃食?”
玉妃:“我这望舒宫有单独的小厨房,食谱也就是那些,素日里都好好的,春农节前两日承恩才突发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