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闲听着两兄弟的话,手上的动作却无一丝迟疑,给两人倒上茶。
顾睿洲:“古来帝王能真正信任的人寥寥无几,我们能做的就是少做些惹陛下怀疑的事。你怎么近来如此浮躁,还不如颜儿稳重。”
顾奕辰:“道理我都懂,就是心中憋闷。祖父和爹还有大哥,都为天楚负过伤流过血,如今却要因为这些莫须有的疑虑算计如履薄冰束手束脚。”
安知闲笑道:“奕辰,坐下来喝杯茶消消火。”
顾奕辰叹口气,坐下后一口喝光了杯里的茶。
安知闲摇摇头:“我这可是上好的日铸玉芽,就连太傅那般爱茶之人也是赞不绝口,如今却被你牛嚼牡丹一样喝来泄愤,简直暴殄天物。”
顾奕辰:“安兄,如今我正郁郁寡欢,你身为好友不安慰也就罢了,居然只心疼茶叶?太没人情味了。”
安知闲和顾睿洲二人相视一笑,抬手给顾奕辰续上了茶。
“你只是一时气恼,何须安慰?上好的兵器用着称手,自会好生爱惜。可若这兵器太过锋利,就会担心伤着自己,一旦有这想法,就会止不住的去看这兵器锋刃。倘若兵器真伤到了自己,不论伤口多小,都会丢进锻炉溶了。”
说完,安知闲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继续道:“跟帝王谈信任和感恩,本就虚妄,皇家最缺的就是这两样。”
顾睿洲:“知闲不入朝堂,却把皇家看的这般通透。奕辰你真该学学稳稳性子,再过两年你就能进军营了,沙场上可最忌心浮气躁。”
顾奕辰点点头:“我知道的大哥,本来与四皇子和小王爷相交投契,如今却要因这种揣测疑虑渐行渐远,心中憋闷窝火,这才抱怨了几句。也就是能跟你两说说,出了这门我自会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