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兴厚心里差点没笑出声,面上却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真是岂有此理,温涛,你们金吾卫上下是干什么吃的,这么多天了找个人都找不到。”
“”
温涛都已经被骂麻木了,有时他真恨不能顶撞回去。
‘你们一个个的都说我无能,那就你们自己来啊,老子不干了。’
想归想,说是不敢说的。非但不敢说,还得老老实实请罪。
“是臣无能,请殿下降罪。”
“那就”
“”
冯沅知道温涛尽了全力了,就连宋青临都找不到宁栖禅,温涛就更别提了。
他只是恨绑走宁栖禅的凶手实在太狡猾,几乎是倾全城之力都没有找到一丝的线索。
“殿下,金吾卫上下这几日不眠不休,几乎将整个汴京都翻了过来。找不到阿禅非他们之过,或许阿禅已遭遇不测,又或许她根本就不在汴京。总之从今日起,不用再找她了。”
“那怎么行,且不说她是冯相公你的女儿,更是陛下亲封的长公主。她若是出事,陛下那里”
“陛下那里臣会亲自向他解释,眼下有的是比阿禅更重要的事要办,怎能因她一个人误了朝政。”
“冯相公果然大义,让我等佩服。既然如此,冯相公认为该将秦王家眷流放至何处。”
“陈中丞的意思呢?”
“我认为不应流放。”
“”
陈勃的话让大家窃窃私语了起来,流放秦王的家眷可是皇帝亲口说的。他却说不能流放,这是违抗皇帝的旨意。
冯沅也皱了眉,问道:
“陈中丞能说说理由吗?”
“没有理由。”
“什么?”
“陛下只说将秦王贬为庶人,秦王的家眷悉数流放,可陛下未曾言明理由。若果真将秦王家眷流放了,该如何向世人解释?”
“”
李兴厚还等着在流放的路上将秦王的家眷尤其是秦王的儿子一网打尽以绝后患呢,陈勃却说不能流放,这让他如何肯应。
“有何不能解释的,实话实说就是了。”
“殿下,实话告诉世人秦王逼宫造反吗?”
“这不是事实吗?”
“什么事实,陛下可有说秦王逼宫造反了?”
“你这是胡搅蛮缠。”
“臣只是在尽一个御史的职责罢了。”
“什么御史职责,我看你就是在替秦王开脱。此事无需再议,就按陛下说的,将秦王家眷流放,至于流放地,我看”
“臣要见陛下。”
“陛下身体不适,这几日都无法上朝。”
“是身体不适还是他根本就已过世了?”
“大胆陈勃,陛下活得好好的,你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