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宁栖禅心一狠,用力把杜朝云从地上拉起来往外跑。杜朝云边跑边回头,杜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冲她喊道。
“云儿,好好活着,一定要找到你弟弟。”
“”
说完,杜申咽了气,杜朝云看着父亲死去自己却无能为力,只能用力点了点头。
两人刚从药铺出来,大街东西方向都有西凌士兵过来了。
两人被发现,宁栖禅拉着杜朝云迅速往河边跑,西凌士兵在身后紧追不舍。
“站住,别跑,站住!”
“宁姑娘,怎么办?他们马上就要追上来了。”
“你会泅水吗?”
“不会,你打算跳河?”
“不错。”
“可是河水那么冰冷,我们跳下去岂不得被冻死?”
“那也比被他们抓住强,到了,跳!”
“啊!”
“”
杜朝云还没准备好就被宁栖禅带着一起跳入了河中,寒冰刺骨,杜朝云冷得直打颤。
宁栖禅也冷得发抖,见杜朝云在水里胡乱扑腾,只得划到她身边想带着她顺河水漂流。
杜朝云见宁栖禅来了,死死抱住她。
宁栖禅只得一个手刀将她劈晕,一手划水一手拖着她往对岸游去。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到了对岸,她累得都脱力了。
可她却不能就地躺下休息,得赶紧把身上的湿衣服换掉才行。
可杜朝云还昏迷着,自己又不放心把她一个人丢在岸边去找衣服,只好用力拍打杜朝云的脸。
杜朝云被她不停地按压腹部,又是人工呼吸,总算吐出几口水然后醒了过来。
两人互相搀扶着往河岸边走,到了一户人家门前,宁栖禅让杜朝云躲好别动,她先去探探情况。
偷偷潜入了一户人家房里翻箱倒柜,只找到几件残破不堪的棉衣等换上,这才觉得活了过来。
当下两人挤在一张床上,盖着破被凑合了一宿。
因为昨天晚上发生西凌士兵被杀事件,西凌兵以此为借口在城中全城搜捕,其实就是打家劫舍。
开封府每天都派人到平民家里搜刮金银,没有金银的就抓百姓家的女人,宁、杜两人被老夫妇藏在院子里的石磨下的洞里。
透过缝隙,两人眼睁睁看着开封府的衙役将老夫妇推倒,撞到石磨上殒命。
杜朝云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宁栖禅赶紧捂住她的嘴巴。
其中一个衙役听到动静,抽出刀一步一步靠近石磨。
宁栖禅示意杜朝云别出声,自己则是抽出匕首,只等他掀开砖块。
老王头见状,捡起地上的一根木棍往衙役背上打去。
“打死你们这些畜生!”
“”
西凌兵反手一刀捅进老王头的肚子里,老王头指了指他便摔倒在地,视线看着石磨下的宁栖禅和杜朝云,朝她们摇了摇头。
杜朝云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才没让自己哭出声来,宁栖禅双眼通红。
西凌兵杀了老王头夫妇,犹不解恨,在他们身上狠狠踢了几脚,这才收起刀,提着从老王头家里抢到的东西往下一家去了。
宁、杜两人在洞里等了一会,确定没有人再来才从洞里出来。
宁栖禅去了门口观察是否有人,杜朝云则是跪在老王头夫妻俩的尸体前无声哭泣。
宁栖禅回来,也跪了下来,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