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存活。”
“韩崇,你当的什么差。”
“臣万死。”
“来人,将韩崇拖下去斩了。”
“”
韩崇料知皇帝会生气,只是没想到他会这么生气,不问前因就要杀了他。
他有些苦笑,亏得来面圣之前还与宁栖禅设想了好几种可能。
门外的禁军听到皇帝的命令,心中虽然不解却丝毫不影响他们的动作,进来拖着韩崇就往外走。
韩崇没有求饶,就连解释都没有一句。
皇帝知道他是个闷葫芦,也知道他不是那么不知轻重之人,在他即将跨出殿门的那一刻叫住了禁军。
“放开他,你们出去。”
“是。”
“”
禁军出去了,皇帝看着再次跪倒在自己面前的韩崇,问道:
“绿柳巷你已经失误了一次,为何新石巷再次失误?”
“”
韩崇与宁栖禅从新石巷离开,再到他从金吾卫的署衙逃走又回到新石巷。前后不到一个半时辰的时间,宋家人所住的宅子烧没了,人也是死的死,伤的伤。
比起绿柳巷那次,这次的行动对方目标明确又行动迅速,且手段凶狠、毒辣。
便是他本人在场,在对方使用毒药的情况下估计也是无济于事。
亏得他歪打正着将宁栖禅请到了新石巷,否则今天晚上他的责任会很大。
说不定皇帝还会以为他和凶手里应外合,定他一个叛国的罪名。
所为为了他和宁栖禅的安全,宋宝月必须死。
“新石巷出事时臣没在现场。”
“好大的胆子,你明知宋家人对乾国的重要性,竟敢擅离职守。”
“臣知罪,请陛下降罪。”
“你别以为朕不会杀你,说,事发的时候你在哪,是不是你与凶手里应外合,你敢背叛朕、背叛朝廷?”
“臣不敢,事发之前瑞康郡主这两日因身世一事不吃不喝也不睡。臣不知如何宽慰于她,只好去请师妹来给她诊治。因到了宵禁时间,臣担心师妹遇到金吾卫巡查,想着快去快回,就送了师妹回来,路上果真遇到了金吾卫。”
“为何不与温涛说清楚?”
“宋家人投诚的事还没过到明路,臣不敢对人明言。臣担心新石巷出事,等不及温将军回来向他解释就先走了。”
“”
韩崇的解释与温涛的说法前后对得上,皇帝消了些气。
“为何不经请示就擅自给宋宝月请大夫?”
“”
韩崇听得皇帝真的这么问,心中更加踏实了。
“臣思及自身,对瑞康郡主动了恻隐之心。”
“只是出于同情而不是与她产生了感情?”
“臣心中只有陛下和师妹。”
“我看是只有你师妹吧,为了她连身上的任务都可以不管了。”
“臣知罪。”
“你是有罪,天亮之前抓不到凶手,到时数罪并罚,决不轻饶。”
“谢陛下。”
“”
韩崇告退,皇帝按着太阳穴看着他退走的背影若有所思。
罗直心疼皇帝连觉都没得睡,劝道:
“时候不早了,陛下早些安歇吧。”
“出了这么大的事,朕如何还能睡得着。”
“不就是几个炎国人被杀,算不了什么大事。陛下何必为此忧虑,顾着自身才是正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