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的瘟疫是什么样的她都没见过呢,如何敢说自己能治。
褚昭慧见宁栖禅不回话,忙说道:
“阿禅,这位是冯相公,你好好回他的话。”
“”
宁栖禅再怎么忙,对于冯沅还是知道的。
见得眼前这人便是权倾朝野的宰相,她想不管冯沅是为了作秀还是真心为了百姓,这个时候敢来汴京,她都很佩服,也愿意为了城中的百姓再尽一份力,所以她十分肯定说道:
“会。”
“既如此,为何之前不治?”
“之前城中要人没人,要粮没粮,药材就更别提了。什么都没有,相公让我如何治?”
“宁大夫你怎么能这么跟冯相公说话,冯相公勿怪,宁大夫她”
“无妨,她说的也是实话。除了这些,还有其他困难吗?”
“没有。”
“好,你尽管治病,其他的我会解决。”
“”
御医们都不敢打包票说会治瘟疫,宁栖禅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娘子却那么自信,这让冯沅对她的欣赏又多了一分。
赵易却不赞成她去给人治病。
“宁大夫你忘了出来的时候是怎么答应钟娘子的了?”
“我就去看看,说不定不用我动手呢。”
“那还去看什么,他们是吃干饭的吗?药方都已经给他们了还治不好。”
“”
赵易虽然没点名,易方东却知道他在说自己,一张脸涨得通红。
“相公恕罪,下官只是有个疑问想找宁大夫确认。”
“易医正请说。”
“病人明明是发热,宁大夫你的药方里为何开的还是催发起热的药?”
“”
宁栖禅耐心解释完,易方东和檀大夫都恍然大悟,难怪他们试了那么多次药都不得结果,原来病人并不是真的发热,根本就是虚阳。
易方东匆匆就走,走了几步又回来匆匆给宁栖禅行礼,请她先行。
宁栖禅赶忙避开,两人谦让着往益寿堂去。
冯沅正要带着褚昭慧去官衙,却有人来说皇帝让他进宫。
被这么一闹,褚昭慧激动的心冷静了下来,见得冯沅有事便让他先去忙。
“相公既有事,我们就不打扰了。”
“也好,等城中事了了再叙旧。”
“”
冯沅没有问褚昭慧现在住哪,知道她在汴京就行,以他的能力在汴京找个人还是很容易的。
告别冯沅,褚昭慧匆匆追上宁栖禅,向她道歉:
“阿禅,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我”
“娘子不必与我解释,你是姓颜还是姓褚都没关系,重要的是你这个人。”
“可是”
“玉娘,宁大夫说的对。不管叫什么,只要是你就好。”
“”
有了药方,御医和檀大夫等人再根据病人的实际情况调整用药,很快就有反馈说病人喝了药后感觉舒服多了。
药方有用,宁栖禅留不留在城内就没那么重要了,和褚昭慧、赵易悄悄离开了益寿堂。
来到宁长河等人的骨灰撒掉的地方,宁栖禅原地跪下磕了几个头,然后捧了一些土到瓦罐里。
看着她这样,赵易都心里难受得不行,何况褚昭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