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陛下到了汴京,亲自提升的。”
“陛下来了汴京?”
“”
宁栖禅委实有些吃惊,她想着朝廷会派钦差来,只是没想到皇帝会亲自来。
“是,除了陛下,冯相公、任相公等人都来了,我们今日前来是奉了冯相公之命来请宁大夫去汴京给百姓治病的。”
“陛下他们没有带御医来吗?”
“自是有的,只是他们檀大夫说你可能有办法治瘟疫。”
“对不起,何都指挥使,不是我不愿意去,您也看到了。村里也有不少人得了瘟疫,我也还没找到办法,去了汴京恐怕也帮不上什么忙。”
“”
何平听她这么说,倒没有怀疑她是故意推拒不肯去。
因为他看到了村里不少人都和站在他面前的宁栖禅一样,身上都穿着奇怪的衣服,脸上蒙着布。
汴京城里的檀大夫这几日也是这样装扮的,说是宁栖禅之前曾说过,遇到这种传染性极强的疾病,得穿特定的衣服,嘴巴鼻子也要用布蒙起来,可以减少传染。
“那可否让褚郎君随我走一趟?”
“他又不是大夫,您找他”
宁栖禅话未说完,想起来了褚其是冯沅侄子的事。
冯沅既已来了汴京,自然是要见一见褚其的。
“何都指挥使稍等。”
“”
宁栖禅匆匆回到家里找到褚其,褚其已经知道冯沅到了汴京的事,正在考虑要不要去汴京,是不是带着褚槿篱一起。
宁栖禅不同意褚槿篱去。
“褚郎君一定要去的话我不反对,但是阿槿先别去了。汴京情况不好,等瘟疫控制住了再去不迟。”
“好。”
“”
何平再次见到褚其,态度比前几次更加恭敬。
就是因为这样,褚其才不喜欢向外人表露自己的身份。
可他不说不代表别人不知道,这不关让卿一家人就都知道了。
城内发生瘟疫,关家虽住外城,可他们也想法子躲到了内城里。
后来皇帝到汴京,宋王打开了城门。
关家一家人回到家里,看到家中景象还以为走错了地方。
“怎么会这样?这是我们家吗?”
“怎么不是,只是显然被人洗劫过了。这些该死的灾民真真可恨,竟连我们家的桌椅板凳都给搬走了。”
“”
家中没法住人,只得去求助亲朋好友。可城中现在这种情况,谁家都没能力收留他们一行几十人。
关让卿想去求冯沅又自觉没脸去,毕竟他作为大夫却贪生怕死,丢下外城的病人躲在了内城里。
祝氏得知褚其是冯沅的侄子,埋怨关让卿竟然一直瞒着褚其的身份。
关让卿不好意思去求冯沅,祝氏才不管那么多,带着女儿关茹娘一起来到官衙求见冯沅。
守门的禁军根本不给她通报,实在是这两天打着亲戚朋友的旗号找冯沅的人太多了。
冯沅要做的事那么多,哪有时间与人寒暄。
他传下令去,除了公事外,其他人一律不见。
祝氏见不到冯沅很是气恼又无可奈何,哪知往回走的时候恰巧褚其到了。
祝氏殷勤的上前与褚其打招呼,和之前对他不冷不热的态度简直是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