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其听了何平的话还是不敢迈步,宁栖禅急着去汴京,他再这么耽误下去,何时才能到。
可自己总不能直说他是胆小鬼吧,这两天要不是他照顾自己,她还有没有命在都不一定。
“褚郎君,我我有件事咳咳有件特别特别重要的事要告诉你你过来,我”
褚其听她说一字咳一句,知道她嗓子没好,再任由她这么喊下去,她的嗓子得废了。
“阿禅你的嗓子没好全,别说话了。我不怕,我这就过来。”
“”
褚其说着深吸一口气,松开绳子,快速朝对岸走去,一直悬着的心直至到了对岸才算放下。
宁栖禅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脸以示表扬,褚其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脸也有些羞红了。
等所有人都过了桥,往前走了一段,宁栖禅发现路边竟然有三匹马,还有两人守着。她这才恍然,刚才她还奇怪何平他们是怎么把那么多粮食运过来的。
何平他们昨天晚上共来了二十五个人,只是宁栖禅去采药了没回来,何平让其他人先回去了,只他自己和卓华、翁东阳留下来等她。
“宁神医、褚郎君,你们俩会骑马吗?”
“会。”
“不会。”
“”
骑马褚其也不会,又听宁栖禅说她会骑马。
这让他很是不自在,怎么感觉在她面前,自己成了什么也不会的废物了呢。
何平见褚其不会骑马便说要带着他,宁栖禅发现褚其脸色不太好。
“褚郎君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阿禅你虽然会骑马,可你的手不是还伤着么,要不让何都头带着你吧。”
“”
宁栖禅自己都忘了手上的伤了,褚其却还一直记着。她心里闪过一丝暖流,何平也忍不住夸赞褚其心思细腻。
“褚郎君与宁神医关系可真好,宁神医,不介意的话我带你吧。”
“那就麻烦何都头了。”
“”
褚其在卓华的帮助下上了卓华的马,宁栖禅则是自己手脚麻利上了何平的马。
何平见她这样,心里的疑惑又加深了一层。
‘看他上马的样子便知道她的骑术不差,此人医术高明又会骑马,也不知他到底是什么人。’
宁栖禅不知道何平在想什么,虽然免了步行的苦,但道路难行,骑在马上颠得厉害。
花了大半个时辰才到镇上,本不打算停留,没想到在镇口遇到了刘水生。
与他同行的还有方氏和方小小母女并几个年轻后生,一行人有的推着板车,有的挑着担子。
看见宁栖禅和褚其,他们边追边喊两人的名字。
没办法,宁栖禅只好让何平暂时停下。
他这里停下,卓、翁两人自然也跟着拉住缰绳停了下来。
刘水生急匆匆跑到宁栖禅和褚其面前,褚其问道:
“是刘亭长,你这是”
“哦,我们正准备把这些东西送书院去呢。”
“”
镇上虽然也遭了灾,可好歹是个镇子,物资储备怎么也要比书院强。
早上刘水生等人从山上下来后,清出来一些粮食,刘水生给镇上的人分配完,准备亲自去一趟书院,赶巧就遇到了宁栖禅和褚其。
见到宁栖禅,刘水生特别高兴。
“正要去书院请神医呢,可巧你就下来了。镇上有不少人受了伤,请宁神医随我去看看吧。”
“镇上没有大夫吗?”
“有是有,只是有些人的伤他不敢处理。对了,你们这是要去哪?”
“去汴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