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几个问题下来,他知道宁栖禅的医术比自己的半吊子水平不知高出了多少。
‘也不知他是什么人,年纪轻轻医术这么高明。’
宁栖禅没空管杜思远在想什么,离她不远处有个约莫二十岁的男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杜思远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给她解释道:
“那人叫刘大全,二十一岁,他的左大腿根直到膝盖,不知被什么划了一条又深又长的口子。我虽给他包扎过,可伤口实在太深了又没有止血药,所以趴在他身上的应该是他的女儿。”
“我过去看看。”
“”
宁栖禅腿上的酸麻还是没有过去,走不了就爬,刘大全流的满地的血全染在了她的衣服上。
所幸两人离的不远,来到刘大全这里后,解开杜思远包扎好的纱布细细看了刘大全的伤口,用力压住刘大全的股动脉,血一下就出得少了。
杜思远看得惊奇,正要问,宁栖禅却抢先说道:
“你说你在医馆当了一年的学徒,身上可带有针线?”
“本来是带着药箱的,只是地震发生后我被晃晕了过去,醒来后药箱就不见了,不过你要针线做什么。”
“他的伤口太深了,只这样包着止不了血,得缝起来才行。”
“缝起来?你会缝合?”
“没有针线,就算我会缝合也没用。”
“”
两人都沉默了,旁边有个一直听他们说话的男子说道:
“我好像在哪里看到过一个药箱。”
“真的?在哪?”
“我想想,应该是在山脚下。”
“这位大叔,辛苦你走一趟去看看药箱还在不在。”
“董大,我跟你去。”
“我也去。”
“”
宁栖禅手头上没有东西,再急也没办法,只能继续趴在地上按住刘大全的股动脉。
褚其终于从人群里挤了出来,看到宁栖禅趴在地上,身上全是血。以为是她受伤了,忙蹲了下来要去抱她。
“阿禅你怎么了?怎么流这么多血,你哪受伤了?”
“我没事,不是我的血,是他的。你来了正好,赶紧把孩子抱走。想办法哄住她别再哭了,再哭她的嗓子就要坏了。”
“好。”
“”y
褚其依言去抱孩子,却发现刘大全的双手抱孩子抱得太紧,他又不敢用力撕扯,怕伤到孩子。
几个围观的人见此,不等宁栖禅说话,主动去掰刘大全的手,这才把孩子从刘大全身上抱下来。
颜玉娘带着人从山里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宁栖禅抢救刘有生,见得死去的刘有生被救活了,忙匆匆回到北山脚下让蔡水根把赵易背上去找宁栖禅。
蔡水根听了颜玉娘的描述,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
“嫂子你说那个大夫二十来岁,身形偏瘦,面容清秀但脸色惨白?”
“不错,怎么,你见过他?”
“他刚才说自己会看病,我以为他要对大当家不利便拦着没让看,还把他赶走了。”
“”
颜玉娘也没想到还有这样的误会,如此倒不好直接找宁栖禅看病了。
于是他让蔡水根好好照顾赵易,自己一个人来到前院,想着一会求她再给赵易看看。
见得褚其与宁栖禅认识,又见他根本不会抱孩子,主动说道。
“这位郎君你把孩子给我吧,孩子不是你这样抱的。”
“好,劳烦娘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