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栖禅见终于有管事的来了,也不好立马就翻脸,毕竟自家姐妹还在他们手上。
“我是宁茶花的阿兄宁栖禅,不知足下是顾家什么人?”
李府听他说话像是个读过书的,这让他有些意外,客气地回道:
“原来是我们世子夫人的阿兄,某是顾家的管家,李府。”
“世子夫人?”
“是,与令妹成亲的郎君是我们府里的世子。”
“”
这还真不是一般人家,不是国公,至少也是郡公一类的。
这样的人家娶亲也能如此草率,看来顾旭是真不行了。
‘中源村住了这么一位有权势的人家,怎么都没听说过。’
不怪她不知道,顾家的郎主顾懋便是那个跟着梁国的开国皇帝南征北战,为梁国立下汗马功劳,被封为一品镇国公的人。
因为柴蔓姝的事,顾家离开了朝堂。
梁全忠对他们却不放心,派人暗害顾家众人。
到得现在,顾家就只剩下年老的顾懋和妻子柳氏,并一个得了不治之症的孙儿顾旭,令人不胜唏嘘。
宁栖禅暂时还不知道这些事,现在她只一心想着把宁茶花救出这个火坑。
“原来是这样,不知我二妹妹和其他人现在在哪?”
“这自然是在后院。”
“妹妹出嫁,我这做兄长的也没能亲自送她上花轿,可否让我们兄妹见上一面?”
“这本是应该的,只不过”
李府话未说完,从后院冲出一个丫鬟,匆匆跑到李府面前,边喘气边哭着说。
“李管家,快、世子世子不行了。”
“什么?”
“”
李府也没心情应付宁栖禅了,匆匆往后院跑。
宁栖禅暗道要遭,顾旭要是死了,宁茶花怎么办?
想到这,她也跟着往后院去,张功和夫妻自然只能一道跟着。
顾家的下人见他们跟着李管家,以为他们是李管家带进来的,也没人管他们。
顾旭的房间里,柳氏正趴在顾旭的床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丫鬟、婆子、小厮跪了一地。
顾懋也是老泪纵横,想到唯一的孙儿也要死了,他绝望,痛恨上天不公。
宁栖禅进到房间,发现自家人都不在,有心想问问她们哪去了,房中的情形显然不是问这个的好时候。
看着哭得那么伤心的两个老人,宁栖禅莫名觉得很难受。
她有心想替顾旭看看,又担心万一自己不能治,岂不是让两个老人再失望一次?
左右纠结了一会,最终还是来到顾懋面前,说道:
“我略通医术,你们能否让我给他看看?”
“你个小孩子懂医术?”
“是,我自小跟着天台县惠民医馆的时景儒大夫学医。不知你们可听说过惠民医馆的时大夫?我是他徒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