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栖禅之所以怕鳝鱼,是因为前世的她,四岁多的时候掉进水里被小水蛇在身上爬过,又咬了她。
从那以后她对蛇一类的东西就产生了心理阴影,鳝鱼和蛇长的像,她也怕。
躲进房间后,宁栖禅烦躁地在床上滚了几圈才打开门来到院子里,宁菊花与宁梅花正在晾衣服,宁莲花、宁茶花处理鳝鱼。
宁栖禅看她们将一条条的鳝鱼开膛破肚,身上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
吃饭时,钟氏宣布往后家里的一应开支都要减少,又问宁栖禅对自己今后有什么想法。
“你阿耶想让你去读书,我的意思是今年已经过了大半年了,即使要读也等明年再去,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
宁栖禅没想到家里都要节省开支了,他们俩却还打算送她去读书。她很是感动,不过她确实有自己的想法。
“去书院就算了,具体做什么我现在还没想好。”
“”
大家听她这么说也没说什么,宁栖禅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这几个月在家里非但什么事也没干,就连她的衣服都是姊妹们帮她洗的。
反应过来的宁栖禅很是愧疚,她怎么能这么心安理得的享受宁家众人辛勤劳动的成果,自己却什么也没为家里做过。
次日早,莲花、菊花、梅花、茶花四人准备进山,宁栖禅也说要去。
“我跟你们一起去。”
“你又不会砍柴,去做什么。”
“我去采药。”
“不行,你上次去采药差点没摔死,阿耶、阿娘都说了不许你再去山上。”
“我那次是因为突然下雨才会从山上滚下来,今天又没下雨,所以肯定不会摔的。”
“那也不行,阿耶、阿娘要是知道”
“他们都去地里了,要半下午才会回来呢。只要你们不说,他们怎么知道我去了山上。哎呀,就别磨叽了,快走吧。早去早回!”
“”
到了北山脚下,张冬至已经在等着了。
张家是本地人,张冬至的祖父张谦以前是村正,年纪大了后村正一职由他的儿子,也就是张冬至的阿耶张功和当了。
张家只有张冬至一个男孩,宝贝得跟眼珠子似的。
他与宁菊花同岁,却与宁茶花关系最好。
见宁家四姐妹带着宁栖禅过来,率先打招呼。
“莲花姊姊、两位妹妹好,阿禅弟弟好,茶花你来了!”
宁栖禅之前一直在县城里,一年难得回几次村,村里的人她大多认识,不太熟而已。
至于村里人对她的称呼,也许是因为宁家人都叫她阿禅而不是大郎,所以大家也都这么称呼她。
宁栖禅觉得张冬至的话有矛盾,问道。
“张郎君,你怎么单单把我二妹妹分开来啊?”
“什么?”
“你先说莲花姊姊、两位妹妹好,阿禅弟弟好,又说茶花你来了。”
“这话有问题吗?”
“当然有了,而且是大大的问题。”
“什么?”
“别理阿兄,他经常神神叨叨的。哎,你确定前几天做的陷阱有用吗?”
“有没有用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三位姊姊、阿兄,我不跟你们去砍柴了啊。”
“你去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