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面羊装平静,一面想把卡片揣到兜里。然而不凑巧,我喜欢的围裙,上下没有一个兜。
看完莫名地心酸!”
“这故事真的不简单,相比绝大部分爱情片,这部电影的剧情绝对称得上复杂精巧。”
随着点映场次的增加,看过这部电影的人越来越多,关于电影的解读也越来越多。
杜向海的影评却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解读这部电影。
“很多人把《情书》当成了一部“极致暗恋”的电影,可是真的只是如此吗?
女主角一人分饰两角,李易导演对于两个女主角也通过镜头的运用来区分。用稳定的长镜头来拍摄林穗,同时林穗的服装也以纯色为主,主要突出林穗典雅、安静的性格,而拍摄女性陈冰经常用运动镜头居多,服装也以带有方块的设计为主,展现女陈冰活泼的性格。两个人虽然相貌一致,但性格却截然不同。
这正如影片中她们两个最后,一个迈向了未来,一个明晰了过去。
电影的确浅层地谈论了关于青春,关于暗恋,关于爱情的故事,但是深层次的在我看来,却是一直在谈论一个生与死的命题。
这一点从电影里面的许多象征之物就可以看的出来。
正因为它们的存在,让《情书》不仅仅只是一部讲述青春爱恋的电影,更是升华为对于“活之意义”“死之归宿”的诠释。
首先是雪和蜻蜓,是用来象征着物哀传统和死亡凄美,渲染出纯洁灵动的氛围。
影片开头林穗躺在雪地上就已经奠定了篇的基调,是一种静谧的,哀伤的氛围。而女陈冰记忆中冰层里的蜻蜓,只封存在最美好的时候,这是一种死亡美学。同时又用林穗不能接受未婚夫的死亡,与女性陈冰在记忆中对自己父亲死亡的模湖概念,来向人们对于身边人的死亡,精神上的发问。
影片之中很多地方都在从“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中感悟着生命的真谛。
正如影片中,林穗在男陈冰去世几年过去了还没有走出阴影,最后她向着耸立威严的雪山喊出:“你好吗?我很好。”喊到自己忍不住哭了出来,才发现他已经不在了。就像女陈冰的爷爷和妈妈,在女陈冰高烧时,妈妈竟然还以为,当年女陈冰爸爸的死,是因为爷爷执意背着他去医院,而忘记了爷爷在当初只用了40分钟就把他背到了医院。难以想象,爷爷在女陈冰爸爸去世后,自己一个人揣着怀表,默默把从家到医院的路走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用那冷酷的数字劝服自己,当时的选择没有错。所以当女陈冰遇到了同样的状况时,他没有半点犹豫。
这些都是因为当人们在面对死亡的时候,会留下很多无法改变的遗憾,他们总会下意识的把原因归咎于自己的身上,来进行自我安慰。
而最后林穗能够对着男陈冰遇难的山,大声呼喊,释放出自己埋藏与心的包袱与思念。女陈冰妈妈也终于意识到当年自己丈夫的死,不再决定搬出有和丈夫共同回忆的老宅。女陈冰最后也能够在看到借书卡后,接受男陈冰时空下的隔空表白,都体现出生与死之间无穷的美感。
那些曾经失去过至爱,受过或大或小离别的人们,也许都曾和电影中的陈冰、爷爷、妈妈一样,将痛苦埋藏于心,将思念压在心底,不敢正视面对没有他们存在的现实,不肯放过自己,不肯再去学会告别。我们也都曾去尝试过,去自责,去掩盖,去假设如果,去反复思索,只为了能从过去中找出彼时的些许遗憾,自我宽慰。
但电影一直在告诉我们,对待过去,正视它,去面对它。对待自己,用最温柔的一种方式,叫和解。普鲁斯特的《追忆似水年华》中说到:生命只是一连串孤立的片刻,靠着回忆和幻想,许多意义浮现了,然后消失,消失之后又浮现。
它是遗憾的,但它也是美的,更是治愈人心的,因为它用这种最细腻的方式告诉我们:美好的回忆,将陪伴着生者的回忆,以另一种方式活下去。
同时寻找自我,向阳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