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獬豸蠢,既然沈平安能够三言两语将獬豸忽悠住,那么他自然也可以。
只要沈平安这个阻力不在,那么獬豸还不是任由他忽悠?
还好獬豸没有读心术,不然怕是现在就要直接将秦朗吞了。
在獬豸眼中,这三个人无非就是好吃和更好吃的区别而已。
秦朗骤然对沈平安出手,獬豸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
又不是打他呢,他抬眼皮子干啥?
真是无趣。
怎么修真界的人都这样啊?
被拆穿就要动手杀人,动不动就要动手杀人。
就不能有点新意了?
沈平安在心里吐槽。
若她是秦朗,必然是要一直装下去的,装到她心甘情愿的付出秦朗想要的东西。
然后在她死后继续怀念她,到那时,自己想要的东西有了,还能落个好名声。
更重要的是,不会翻车。
秦朗的攻击还没有落到沈平安身上,就被沈平安放出的灵气通通包裹住。
不过是几息之间,他就感受到了自己身上的压力。
他的周身一丝灵气也无,他好像顷刻间就变成了凡人一样。
“你对我做了什么?”
修士没了灵气,无异于战士失去了刀剑,和任人宰割的牛羊有什么区别?
秦朗怒瞪着沈平安,咬牙切齿的问。
为何他忽然半分灵气都调动不了了!
“你猜?”
沈平安俏皮的眨眼,只是手指一动,就轻易的将秦朗浑身的灵气都给抽走,而后好整以暇的看着秦朗挣扎。
“二师兄,我倒是有些好奇,你想要与獬豸达成契约,是所求为何呢?”
所求为何,才会如此轻描淡写的用另一个与自己没有什么干系的人的性命,去换取自己愿望的达成。
沈平安不是没见过心有执念之人。
那人是个姑娘,是部落的祭司,彼时适逢大旱,天地间生灵涂炭,她的部落更是随时有可能灭亡。
她求的是一线生机。
从昆仑山山脚一步一叩首,一步一祈祷,爬了九百九十九阶通天阶,方至昆仑山顶。
那时沈恒空在与西王母下棋,看到那女子之时,沈恒空和西王母的棋局分出了胜负。
“承让。”
沈恒空对着西王母拱手,笑意盈盈。
西王母气的拂袖,“你们人族,总是这个样子!”
“西王母说笑了,不如先问问她所求为何,也不迟。”
那个膝盖以下尽数断掉,腿骨已经磨损到几乎看不到的姑娘抬起头,声音嘶哑,双眸却明亮依然。
“当年人皇沈恒空在人族至暗时为人族搏出一线生机,让人族延续,如今我所求,只为一线生机。”
她不求西王母降雨,只求一线生机。
路,他们自己会走。
靠山山倒,靠人人走,这是他们始终明白的道理。
“三年之后,自然会降雨。”
西王母语带怒气。
“若我不认呢?”
西王母被女子气的一个仰倒,“你们人族怎么都一个样!”
“百尺之下,有地河流动。”
她没好气的扔下一句话,终于是忍不住,气的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