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监察者艾尔德(1 / 2)

神权王座 庹神 1525 字 2023-10-10

尽管格蕾丝说还没有原谅他,但赫尔曼却知道这一关算是过了。

离开以后,他并没有回去休息,而是趁着刚拿到药剂不久,去了军营校场喝下第一支药剂。丹尼尔·克莱德曾经说过,魔法药剂在合成之后具有强大的挥发性,如果不及时饮用药力就会彻底挥发。

尽管赫克特说这算不上真正的一级药剂,挥发性并不强,但赫尔曼还是决定早点喝完早点恢复,最好能在下一次上战场之前把右腿的强度锤炼到跟左腿一样才行。毕竟疾风骤雨拳法中最强的猛龙摆尾需要脚来施展,他不是左撇子,没经过长时间的刻意锻炼的话,左腿根本无法施展那一招。而如果强行用右腿来施展,没有经过斗气锤炼的右腿很可能在跟敌人的斗技碰撞时再次被粉碎。

要知道常年被斗气锤炼骑士力量是非常巨大的,战斗时的碰撞也十分野蛮粗暴,强度不够,哪怕有斗气保护,也很容易被找准弱点击溃。而在大规模混战之中,各种角度出现的攻击往往会更加意想不到,赫尔曼如果不尽快恢复,很有可能就死在战场上了。

战争容不得半点马虎和轻视,必须时刻全神贯注,全力以赴。

药剂入喉,草药的药力很快转化为一股奇特的能量涌入心脏,配合着斗气容纳法,这股能量又被引导到全身各处,最终那条被巫师用魔法催生出来的新腿疯狂地吸收着这股能量,其骨骼和血肉的强度也快速提高着,尤其是在从心脏深处分出的一滴淡金色血液注入之后,赫尔曼的这条腿肌肉和骨骼的强度骤然提升了一大截,但赫尔曼的斗气水平却因为分离出这一滴血之后下降了不少,很显然,这一滴淡金色血液对他来说十分重要。

在骑士的修炼体系中,最先得到强化的往往是体表肌肤以及深层肌肉,一般都是将表皮和肌肉锤炼到不惧怕剑刺刀砍,火烧水浸之后,多余的斗气才会继续深入,被骨骼吸收。等骨骼坚硬如附魔合金,就算被几万磅的攻击打中也丝毫无损才算锤炼完成。再然后就是五脏六腑和肠道经脉,吸收了斗气的五脏六腑将拥有比普通人更强大的能力:肝脏拥有强大的解毒能力,可以无视大部分毒药;肺脏可以储存更多氧气,即使几个小时不呼吸都没事;胃也能消化更坚硬、更难以吸收的食物,消化食物的速度更快……总之,一切的进化都把骑士不断向着超人方向进化,而到了最后,甚至可以轻松超越超人……

而骑士血液的进化则是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环,它是所有肌肉、骨骼、内脏和肠道都进化完成之后,血液才开始吸收斗气,开启下一轮进化。

骑士体内的血液也会随着强化的深入而不断转变颜色。红色、金色、紫金、以及翠绿。颜色越深,代表其血液蕴含的能量越磅礴。

红色血液仅能维持骑士的生命,金色血液则提供更多能量让骑士时时刻刻都保持精力充沛,它甚至能够加速伤口愈合,拥有一定的解毒能力……赫尔曼目前就处于红色和金色之间,因此那一滴淡金色血液才可以让他的右腿产生如此大的变化,要是他的血液颜色彻底变成金色,只需要那一滴血就能让那条腿彻底恢复如初,只可惜赫尔曼的修炼时间太短了,哪怕拥有内脏级别的斗气容纳法,也没办法在半年之内做到这一步。

一般来说,骑士的强化都是由表及里,循序渐进的,但在骑士先辈们创造了斗气容纳法之后,这一切都可以同步进行了,越是高级的容纳法,越能够同时锤炼多个层次,而赫尔曼修炼的《哈格斯斗气容纳法》就可以同时锤炼表皮、肌肉、骨骼、内脏甚至血液,让他在相同的时间拥有比其他骑士更加强大的和更磅礴的斗气,这也是赫尔曼为什么在落叶堡的时候仅仅是初级源骑士的斗气水准却能击杀一名高级源骑士位阶的放逐者,究其原因,还是双方的斗气容纳法差距太大,导致两人的强度不相上下,这才被赫尔曼硬接一记c级斗技之后近身击杀。

同理,这也是为什么芭莎丝提安在看到从赫尔曼心脏中抽出的血液颜色之后,宁愿放弃所有奴隶名额也要奴役他的原因。简单来说,高级斗气容纳法对骑士的吸引力胜过一切。

时间很快过去,赫尔曼在服用完三剂药之后感觉右腿仍然有缺陷,于是再次找到赫克特请求他开证明,对方也没推诿,在检查一番之后重新写了一张证明让他去配药室拿药。

去的路上正好碰到格蕾丝,他不由好奇:“你也去巫师塔吗?”

格蕾丝点点头,自从那日赫尔曼诚恳地道歉之后,她就已经消气了,但碍于情面,还是不冷不热道:“莉莉大人找我,我过去一趟。”反正赫尔曼也知道她家世不简单,因此格蕾丝也就没隐瞒。

“莉莉大人?”赫尔曼一愣,脑海却浮现那个端坐在元素之心中央的白袍冰美人。

格蕾丝不知道赫尔曼借助女神之力见过那位导师,于是端着俏脸解释道:“布尔夏德·莉莉,巫师会唯一精通的风系魔法的导师,也是我们身前这座绿色尖塔的主人。”

“我知道了。”赫尔曼点点头,不解地问,“这位大人召唤你有什么事吗?是因为上次遇险的事吗?”

提起这件事格蕾丝就生气,娇哼一声,没好气道:“谁知道呢,她要是骂我我就说你是带故意带我去的,到时候叫大人狠狠惩罚你,哼。”

赫尔曼心虚地嘿嘿一笑,毫不犹豫甩锅道:“这是中队长指使我这么做的,要找找他。”

“切,胆小鬼。”

格蕾丝嘴上嫌弃着,嘴角却高高翘起,都能挂灯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