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倭区的船只，现在已经在木曾川码头靠了岸，等办完了这最后一件事，你就可以带着角谷组的人离开了。”</P>

“多谢松山大人。”</P>

消失数日的角谷此刻佝偻着身体，深一脚浅一脚的行走在雪地之中，拉直衣领阻挡扑面而来的寒风。</P>

“不用说谢，你现在也是一名鸿鹄，这些都是你在这场交易中应得的。”</P>

松山落在他身后一步，话语听着柔和，眼中的眸光却异常冷漠，没有半分笑意。</P>

角谷似乎并未身后察觉有异，脚步未停，头也没回。</P>

“松山大人，小人一直有个疑问压在心里。现在我就要离开倭区了，我想知道这个答案。”</P>

“问吧。”</P>

角谷仰头呼出一口白气，凝望着脚下这条几乎没有尽头的雪夜长街，眼神恍惚，密布迷离。</P>

“您说，究竟到底什么是鸿鹄？”</P>

这个问题，显然超出了松山的预料。</P>

“伱怎么会问这个？”</P>

“我只是想知道在成为鸿鹄之后，我应该为了什么而去奋斗。”</P>

角谷微微一笑，“即便是远走他乡，也总该有个目标吧。”</P>

“鸿鹄，是公平。”</P>

他沉默片刻后，才凝重说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在鸿鹄的眼里，没有序列高低，也没有贫富差距。我们都是鸿鹄翅膀上的一片羽翼，都在迎着风，撞着雨。”</P>

角谷背对着松山的脸上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P>

“是吗？这是真话？”</P>

“这，就是真话。”</P>

“那真是令人向往啊。”</P>

角谷感叹一声后，再没有说话。</P>

余下的路程，两人之间再没有其他的交谈，沉默着迈步向前。</P>

最终停步在那间门檐下挂着桃符的居酒屋前。</P>

寒风卷积着飞雪，打的桃符不停摆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