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郎听着冰薄的话,脸上出现了纠结的神情。
他是真不想邀请王离那个家伙。
一方面呢,是因为面子。
自己白天,亲自邀请他来家中做客,可他不仅没有半点感激之情,反而冷漠地拒绝,把自己的颜面按在地上摩擦。
明天还邀请他,要是他还是不愿意来,那自己岂不是又得丢脸一次啊?
另一方面呢,是因为仙姑。
仙姑虽然没有说,并跟着这些夜行郎一起除旱魃,但她的身份和地位在那摆着呢!
明天的宴席,自己要是不邀请她,那不是不给她面子,会被她记恨上吗?
可要是王离那家伙也来,双方见面了,指不定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呢!
他现在就希望,仙姑赶紧离开郑家村,走得越远越好,最好是和王离那家伙,一辈子都见不到!
现在让他给他们俩创造见面的机会,他怎么可能会愿意啊?
可冰薄的话,又让他犹豫了。
毕竟,刚刚这些夜行郎们,围攻那只僵尸的时候,自己可是亲眼看到,他们只能和那只僵尸,斗个旗鼓相当的。
甚至他们还说,他们不是那僵尸的对手,才需要自己去放出赤焰来帮忙。
可几个夜行郎都对付不了的僵尸,居然被王离那家伙给宰了。
这足以说明,王离现在的实力,有多强悍了!
自己真的要因为宴席这种小事,得罪那个家伙吗?
郑大郎在脑子里反复衡量着,最终还是深吸一口气,对着冰薄说道:“感谢冰薄高人的提醒,郑某人明日定然不会忘记!”
冰薄看郑大郎犹豫了那么久,还以为他还在为白天的事情生气,不愿意请王离来呢。
现在听到他这么说,冰薄也松了口气。
郑大郎看了看冰薄,又看了看其他人,见他们都没有再说话的意思,知道这里的事情结束了,该自己处理家事了!
他扭头看向那个瑟瑟发抖的小厮,直接伸手掐着他的脖子,把他往府宅里面拖。
才拖进大门,郑大郎就把那小厮扔在地上,然后对着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立马有两个人心领神会,冲上前去,先把那小厮身上的衣服扒光,而后拿出腰间的麻绳,把他捆在了椅子上。
那小厮被两人按住,也不敢还手,只是看向郑大郎,哀求道:“家主!我不该欺骗您,都是我的错!”
“但,还请您看在,我这么多年兢兢业业,任劳任怨,毫无怨言地服侍您的份上!放过我这次吧!我以后一定不敢了!”
“我五岁就进了郑家,这些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就看在这么多年的情面上,放过我吧!”
郑大郎看着朝着自己哀求的小厮,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说道:“情面?郑家养了你这么多年,你给郑家办事,不是理所应当的吗?还好意思跟我提情面?”
“本来吧,你小子还是挺讨我喜欢的!这事要是放在以前,我说不定骂你两句,就算过了!但现在!老子心情很不好!需要有人来撒撒气!”
说着,郑大郎接过手底下人递给他的,沾了盐水的马鞭,一鞭子抽在那小厮的身上。
只一鞭子下去,那小厮的身上立马皮开肉绽,鲜血混着马鞭上的盐水往下流着。
“啊!!!”那小厮面目狰狞,撕心裂肺地喊着,他的身体甚至在剧烈的痛感下,都变得抽搐了起来。
马鞭在沾水,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在用水浸泡之后,鞭子会吸水膨胀,尤其是,鞭子上的小毛刺在膨胀后,会增加摩擦力。
再加上鞭子的重量和韧性都会增大,打在人身上的伤害,也就会更大。
而且郑大郎用的马鞭,浸泡的不是一般的水,而是盐水。
用这种马鞭在人的皮肤上,打出伤口之后,马鞭上粘着的盐水,会刺激伤口。
这也就是,所谓的“伤口上撒盐”,这痛苦,可想而知。
不仅如此,用沾了水的马鞭打出来的伤口,伤口周围的细胞由于吸水涨破,也会让伤害加大。
这种痛苦,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忍受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