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他树敌太多，把兵团联盟、青史大殿、商会逼得合兵一处，逼得各家族团结一致。外有猎神们，内有这些庞大的势力。他必败无疑。”苗青衫笃定地说。

“可我听说猎神们向他示好，还转给了他星币。他应该是得到了猎神们的认可。”柳啸谨慎地反驳。

“成年人之间的小客套而已。再者说，示好的猎神只是一小部分。算不了什么。而且据说他的行为引起了某外星文明的不满。毕竟是没见识的乡巴佬，稍微被夸两句就得意忘形了。哼。根本就不知道权力游戏是怎么玩的。对于各种势力来说，荣誉、金钱、势力，可以给他，也可以轻易夺走。”苗青衫冷笑。

“苗哥，不是我扫你的兴。我和他接触过。他的确非常非常天才。连我表姑那种天才到匪夷所思地步的，和他想比就是一个普通人。我敢担保，他一定很快能成为猎神。而且那天击杀帝江的超越猎神的存在应该就是他们社团的。应该是他的底牌。凭这个，没有哪个势力敢和他作对。”

“别忘了云飘飘和他的血契赌约。全部的势力联手帮助她。哪怕她随手抓一把空气，出价一千万亿，都有人买。不过是数字在账面上的流转而已。姓陈的拿什么和我们斗？”

“这个主意的确非常好。姓陈的没有一丝一毫的胜算。可你不了解云飘飘的性子。她要堂堂正正地打败姓陈的。不然早就云家的全部财力这么做了。”柳啸兴致阑珊。

“我会说服她。为大义而弃私德。她的坚持就是自私任性。女孩儿嘛，应该很在乎别人对她的评价。想必我一番连骂带哄，可以轻松说服她。”苗青衫露出自信的笑。

“难道我们真的被逼得把所有希望寄托在一个女孩儿肩上？这些天一直听人说‘天下苦世家久矣’、‘世家看似强大，实则是都纸糊的’、‘从此以后再无世家’……甭说，姓陈的夺取人心这招真得很强。我们完全没有还手之力。”柳啸声音有几分沙哑。

“人心似水不可靠啊。他得人心，并不是无私的品格感动了世人。无私，那是圣人的境界。哼，几百年出一个存在。所以他并没得人心，而是人心被他给出的利益、他的接连胜仗所吸引。只要他无法持续地给出利益，或者稍微失败一次，就会被人心抛弃。”苗青衫露出阴险的笑。

“好像是这样的。”柳啸语气有些活泼了。

“不是好像，是一定。你以为世家是怎么来的？是人性中的慕强心理和自私形成的。”苗青衫对自己突然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而心里美滋滋的。

“强的人希望自己的儿女都很强，自然有资源的倾斜和手把手的教导，用人脉给孩子铺路。这个是世家的日常，我懂。可慕强心理就不太懂了。”

苗青衫骄傲地昂起头，“我曾经为了摧毁出自普通家境的商业天才而对他追求的女孩儿微微一笑。当然，那个天才只是崭露头角，在创业的初期，实力还很微小。”

“听起来这是个很有趣的故事。”柳啸终于兴奋起来。

“那个女孩儿姿色勉强算中等，也没可以夸耀之处。但正因这位天才的追求而误以为自己靓丽绝世。”苗青衫眸中闪过狠厉的光芒，因咬牙切齿而鼻子微微缠动，声音里有了几分沧桑。

“好在我没和那种低贱的人打过交道。”柳啸庆幸地一笑。

“那位天才恨不能给她摘星星摘月亮，经常费尽心思才讨得她的欢心。当时我正和这位天才打价格战，了解到这件事后，有猎人们的护卫，假装巧遇，对她微微一笑。她便浮想联翩。”苗青衫冷哼。

“苗哥，您说起这件事，好像并不开心。”柳啸很是好奇。

苗青衫没有回答，继续讲：“不久后，我公司发出招聘消息，需要一名前台。如我所料，她主动来了。之前有很多非常优秀的女孩儿都我刷下去了。这个职位就是留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