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支下肚,面上已有几分醉意。
她手肘撑在吧台,支着微晃的脑袋,另一只手想去再拿酒,却身子打滑让旁边倒下。
秦枭倾身将她捞回来,长臂伸出控在她背后的矮靠背上,防止她再倾倒。
见她那双水杏眸已然迷离失焦,提醒道一句:“你醉了。”
席月清抬眸,挑着眼梢看他,水润的红唇讥诮地撩起,“醉?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我身经百战才走到今天,可是她一眼都不肯瞧我。”
“她自己生下的我,把我弄丢了,凭什么要嫌弃我被乡下人收养?”
“当初爸爸把我找回来,我以为我终于有家了,我羡慕席婧霏所拥有的一切,以为她跟爸爸一样,会心疼我,爱护我。”
“可她不一样……”
伴着一声自嘲的冷笑,她仰头把手里的酒喝完,自言自语地嘟囔:“就因为我,她宁愿跟爸爸离婚,带着席婧霏离开,也不想见到我。”
“为什么?”
“我也是她亲生的,她为什么……要这样?”
她举着已经空了的试管杯,歪脑袋地看了会儿,想要放回原位,却怎么也塞不准。
秦枭直接拿走她手里的空杯,塞到洞口里,扶着她的手臂,低声说:“你空腹喝酒容易醉,我送你回去。”
他的声音压得低,附在耳边裹挟丝丝热风,拂得席月清耳畔痒痒的,她憨憨地眯眼一笑,双手抚上秦枭的脸颊将他微微推开。
摇着头,卷着舌头说:“你哄、哄我……”
“把我哄高兴,我就、跟你走。”
她说着,食指在他英挺的鼻尖上点了点。
缤纷炫目的灯球下,殷红的唇还沾着残余的酒液,水润光泽,微微噘起,很是撩人。
秦枭无意识地盯着她的唇几秒,喉咙滚了滚,没出声。
席月清见他没反应,觉得无趣,转身还想要拿酒喝,晃晃悠悠地却栽到秦枭的怀里。
她仰起脸,勾上男人的脖子,“你这样不解风情,哪个女人受得了你?”
两人几近贴在一起,女人身上淡淡的体香和微醺的酒气钻入鼻间,秦枭肌肉顿时绷紧。
他扶着她的腰后,正要把她的手臂从自己身上扯下去,她却顺势在他的肩上趴着。
微微侧头,就看到她皱着眉头,潋滟红唇一开一阖,吐气如兰地嘀咕:“我头晕,你别晃我。”
盈盈一握的扶柳小腰忽然往下滑,秦枭收紧力道,胸前柔软撞上坚实的胸口,席月清不满地哼哼两声。
而此时,酒吧某个角落,一部迷你摄像机对准了两人的位置。
空腹饮酒的后劲渐渐涌上来,席月清整个人软下来,头晕脑胀地嘟囔着难受。
见她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秦枭干脆直接背着人离开。
从酒吧出来,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也被关上的玻璃门挡开。
没了嘈杂的环境,趴在男人背上的席月清安静不少。
来到车门边,秦枭刚把人放下,她就软软地靠到他身上,低低地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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