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哪怕当时他哥一个字都没有说,他却能读懂那眼睛里的千言万语,万千深情。
因为玄烨才是最清楚知道,那一枪有可能会要了他的命,有可能他下一秒就会死,那会是他们兄弟间的最后一刻。
有些话,再不说,真的会来不及。
这些,玄非都感受到了,第一次,如此直接,如此强烈。
……
倏地,玄非喉头狠狠一滚,通红通红的眼睛里又涌上来一股更涩的潮热来。
更觉得难过,心酸,还有委屈,是替玄烨委屈的。
“哥,你都不觉得委屈吗?”那只手一直紧紧的握着玄烨的手,也不自觉的更用力的收紧。
玄非接到伊丽莎白从华盛顿打来的电话的时候,他还在重症监护室里陪着。
照理说icu病房是不允许带手机进来的,因为电磁波会干扰仪器设备的正常工作,但他的手机是黑手党最新高科技产品,不会有影响。
看着一直震动着的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玄非皱着眉,沉郁的眸光暗了几分,就像湮灭的星碎,然后便将电话摁断了。
……
华盛顿,市中心的一幢别墅的卧室里。
伊丽莎白穿着睡裙蜷在棉被里,精致的五官映在壁灯的暖光里,盈盈美丽。
听着手里捏着的手机不断传出“嘟--嘟-”的断线忙音,伊丽莎白眉头一皱,眼皮子都突突跳了两下,几分莫名的不安。
就在她嘟着嘴准备再拨过去的时候,手机进来了一条短信,是玄非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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