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紧的手掌心里,还握着那条玛瑙石手链。
都不知道坐了好久。
久到……整个直直挺硬的脊背都绷僵了。
又一阵初秋凉风拂过来。
刺得他肩臂微微一晃,好像突然一下魂魄归位了似的,又猛地一个激灵。
他脸色泛白,一双惨淡的眸光缓缓加深了,竟释透着一股太过讳莫的绝然凌冽。
再转眼,长长的台阶上已经空无一人了。
……
第二天早上。
已经九点半了。
落地窗外,上午的太阳早就高高的挂在蔚蓝天际,一片浅芒从并没关拢的玻璃窗透进来,在那片精致的地毯上散落了一地碎金,宛如细碎的流沙。
池深深在地毯上坐了整整一夜,一直到天都亮了,她才趴在茶几上迷迷糊糊的睡着。
却睡得并不安稳,应该说潜意识里还是清醒的,甚至落地窗帘被风吹动的声音她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然后被惊醒,还不停的做噩梦。
一缕薄芒恰好落在她的眼角,还有眼泪滑落干涸的痕迹。
池深深敏感的眯了眯眼翦,感觉到眼前的光强太过刺眼,适应了半分钟才缓缓张开。
看着依然空空荡荡的套房,她长长的翘睫毛微扇一下,使劲咬住嘴角。
她一直在等他。
可是,她的二白没有回来……
……
来电铃声忽然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