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骤然,脚步一僵,浑身就像是突然被寒气顶住了似的,瞬间瞪大的眼珠子里布满了疯狂的惊恐,可怖,颤栗。
五米开外的梧桐树上,某只小非非无比潇洒的坐在一根树枝上,背靠着粗大的树干,一条长腿半屈着托着手肘,另一条腿垂挂而下,还小孩子似的轻轻晃荡着,手里正利索的把玩着一把军用瑞士小刀。
那姿态,那风情,简直妖魅无双,惊艳天下,却在陡然狭眸微眯之际,这一方空气都染上了最危险的气息。
“嗖----”
云熏儿目赤欲裂,眼睁睁的开着那把凌空直射而来的匕,浑身所有的恐惧因子都在疯狂叫嚣,想要跑,可是两条腿就像是灌了铅似的,抬都抬不动。
……
“啊---!!!”下一秒,一声尖利的疯叫声响了起来!
直刺而来的军用匕几乎是贴着她的脸蹭过去的,立刻划下一道绽裂的血口,然后贴着耳根过去,几乎没有任何阻碍的瞬间割掉了,半只耳朵掉在了草地上,黏稠的液体汩汩的流出来。
云熏儿一下子疼疯了,死死的捂着割掉的耳朵,浑身痉挛式的抽搐着,摇着头边哭边喊,
“我的耳朵,我的耳朵……啊啊……”
玄非一个腾跃,在空中潇洒的三百六十度旋转,最后落地的时候还不忘甩头耍帅,慢慢悠悠的信步走过来,精致的五官挂着最经典的妖精笑,
“云熏儿,朝我们家小可爱脑袋开暗枪,还派人去杀了景家父母又嫁祸给承哥哥,这么大的血海深仇,你这还打算跑哪儿去啊?”
骤然,女人浑身一震,脸上惊骇的表情顿时僵硬了,旋即又哭喊着摇头,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是什么云熏儿,你认错人了,你认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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