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摇摇头,具体的情况他也不知道,不过自打他去年接手过两次案子都跟谢家有关之后,就让人去简单地打听了一下,要说兄弟不和,好像也没那么严重,至少他得到的消息是没有那么严重的。
“应该是父母偏心所致吧。听说谢家父母最看重长子,但是可惜了,长子不成器,三个儿子只有谢修文中了秀才,只是谢修文接连两次未中举,谢母便不允他再读书,之后便当了一个教书先生,直至去岁,才又得了机会去铭山书院读书。”
曹新摇头,只觉得这妇人果然是见识短浅。
“这谢修文年岁几何?”
“年纪倒是不大,许是二十四五的年纪吧。”
县令话落,又道:“他膝下只得了这一女,听闻当初因为纳妾一事而与谢母闹得有些不太愉快,也因此而摊上了案子。谢修文再三表示自己无意纳妾,哪怕是只得一女,也不愿意辜负了妻子,使得谢母大为不快。”
曹新和县令两人慢悠悠地喝着酒,也借此机会了解到了更多关于谢修文的事。
比如说,他娶的是自己启蒙恩师的女儿,两人自幼一起长大,也算是青梅竹马的情谊。
谢修文不愿意纳妾,除了是因为敬重妻子之外,好像还因为他于美色一事上并无心思。
如此,倒是个可用之材!
曹新此番南下,自然是带着密令出京的。
他原本就在筹谋相关事宜,若是能再得铭山学子相助,届时舆论闹起来了,他才能得利。
不过是转瞬之间,曹新的心里头就已经有了主意。
而后面听县令说谢修文与王翰林的关系不一般,还将之前谢容昭被掳的事情说了,曹新心底就越发激动了。
若是这个谢修文与王翰林的关系不错,那就意味着他极有可能是入了徐先生的眼。
曹新给妻子使了个眼色,林月娘会意,便笑着差人将那个谢容昭叫过来说两句话。
很快,程景舟牵着谢容昭的手进来了。
虽然对方提到了县令大人,可是程景舟仍然不放心,万一是有人假冒县令之名呢?
待进来后,二人行完礼,便站在那里等候示下。
曹新看他二人不慌不忙,便是一个小女娃都能有这番淡定,属实是让人喜欢。
“你是谢秀才的独女昭姐儿?”
谢容昭扬起小脸儿点点头:“是,刚刚的两盘新菜可是阿伯送的?”
曹新见她倒是不认生,直接就唤自己阿伯,便笑道:“正是,恰好听人说你是小寿星,所以才差人送了两道菜过去,可还喜欢?”
谢容昭笑得很灿烂:“喜欢的,谢谢阿伯。”
曹新低笑了两声,林月娘招呼她近前一些,上下打量一番,小姑娘今日应该是着了新衣,不是什么绸缎,就是普通的细棉布,但是颜色选的好,而且这衣服做的仔细,袖口还有绣花,头上也只有两根红色的发带,再无多余的饰品。
“小姑娘生的真好看,你阿娘定然是个大美人!”
谢容昭笑得两只眼睛都弯起来了:“谢谢这位美人姨姨,我阿娘的确是好看哦,不过我阿爹更好看。”
一番话说得屋里人都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