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发泄完后,云娘擦干眼泪,抽泣道:“姜东家,我知道你是好人。你想把我交出去无可厚非,但我求你怜惜怜惜阿衡。”
“他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只求你放他一条生路。我与相公来世当牛做马,结草衔环。”
说着,她膝盖一软,匍匐跪地,就要给姜映梨哐哐磕响头。
姜映梨抬脚抵在她膝下,阻止她的动作,蹙起眉头道:“云娘子不必如此。起来!”
“姜东家……”
“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我都没有要告发的意思。”姜映梨淡淡解释着,无声地叹了口气,俯身拉住她站起。
“只是事急从权,我总该知道收留的人是谁。但没想到,云娘子竟有这般的过往。”
思索片刻,她提议道:“云娘子的相公在官场可有相熟的朋友,兴许能投奔他们,若是你相公当真刚正不阿,藏有误会,定也能洗清你相公的污名,为家中伸冤。”
闻言,云娘的眼泪忍不住滚滚直落。
“相公极少与我讲官场之事,他素来极不爱应酬,也不喜旁人贿赂钱财美人,每每退回少不得被上峰讥讽,加上相公他爱较真,长此以往,本州与他交好的更少了。”
“而且,此次我们家中遇难……旁人避之都唯恐不及……”
说着说着,云娘子又哽咽着哭起来。
姜映梨明白了。
她问道:“你相公叫何名字?”
“我相公姓应,应知叙。”
姜映梨颔首:“我唤你应夫人
恐叫人知晓。那我就依旧叫你云娘子。”
“云娘子这两日可暂时待在此处,你相公的事,我会去打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