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做的一切，有哪一个不是坏事吗？」那人耻笑。

「你最好Ga0清楚自己到底是在跟谁说话。」陈志yAnyAn没把他的嘲讽放在眼里，威胁道：「一样，只要不要让他成为我的阻碍，要怎麽处理是你的事，不然……东窗事发你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

「……知道了。」

「嗨，我亲Ai的朋友。」

踏出银陈的瞬间，有颗银白sE的脑袋突然冒出来。原先不知跑哪去的唐皓，正嘻皮笑脸地挥着手。

「……」

骆谦连瞥眼看的意思都没有，就是神sE自若地越过，彷佛他从不存在。

「我不过就是消失了一会儿，你有必要这麽闹脾气吗？」唐皓咯咯咯地笑着。

骆谦面无表情，「你可以继续消失。」

「我怕消失太久你会太想念，所以提早回来了。」骆谦一副不想搭理的模样，唐皓自讨没趣地啧了一声，「陈志yAn身边有人吗？」

「没见到。」

唐皓危险地眯起眼睛，「我是问你有没有，不是问你有没有见到。」

「什麽意思？」

「感觉有活人的气息。」

不然是Si人吗？骆谦突然觉得自己问了什麽白痴问题。

「没见到就是他藏起来了。」唐皓补了一句，发现对方似乎还是听不懂，便深深叹了一口气，「真不知道你是真笨还是假笨……」

「你想Si吗？」

不知为何，骆谦觉得唐皓的说话模式很奇怪，好像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他其实都知道。但他不理解，知情就知情，现在是在问什麽意思？

唐皓忽视他的威胁，继续说：「老狐狸说，除了陈艾文，也希望一并把Devil抓回。他T0Ng的娄子太多了，不一一清算可不行。」

「我知道。」问题就是没见到人。

「他在。」

「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我说，他在。」

对於唐皓的斩钉截铁，骆谦也是真无语。

「怎麽，你可以知道现场有人躲起来，我就不可以知道吗？」唐皓跟着骆谦的脚步，围在他身边绕着圈圈。

「……没有。」

「那你准备好了吗？」

走了一会儿，唐皓突然停在他的面前，像是在泄漏机密似的，贼兮兮道：「躲起来的那个人，八成就是咱们要找的Devil喔！」

晚间，骆谦独自一人走在街上。

本来只是去买个晚餐，却因不知要吃什麽也是晃悠许久。

热闹的小区中，说是安全也是安全，说是危险也是危险，安全的是，人多求助快；危险的是，做什麽都不太明显，总T上，少了一两个人可能也没差。

骆谦现在就T会到这种感觉。

「不要开口，跟我走。」

背後突然伸出一只手，摀住他的嘴巴，虽想反身制伏，但一感受到自己的背上似乎有个冰凉的东西抵着，一时之间也不敢大意，最後只能轻轻颔首，表达自己会配合。

而跟着对方的暗示，他们渐渐脱离闹区，缓缓来到一条Si巷。

也还好是条没什麽人的Si巷。

不然在人群很多的地方想脱身，或许就会为行事一向低调的帕斯欧带来麻烦。

「为何找我？」

来这以後，对方似乎很快就放下威胁的枪枝，骆谦感受不到杀意，却也不知有什麽用意。

「帕斯欧派你来的，对吗？」对方单刀直入。

「什麽？」

「试探跟怀疑就免了，我没那麽多时间跟你玩套路。」对方啧了一声，有些不耐烦道：「我知道莫辰一直在找我，但我脱不了身。」

「你是Devil？」骆谦转过身。

可惜对方站在背光处，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他的身形。

「对。」Devil毫不掩饰地承认，笑道：「怎麽，知道我是谁之後就想赶快了结我吗？」

「你不是我的目标。」

「我也没想杀你。」Devil几乎是瞬间就脱口而出。

骆谦挑眉，「那你找我的用意？」

Devil沉默许久，久到彷佛过了一个世纪，才缓缓开口说：「……能帮我处理掉那个老头吗？」

果然，那时在银陈感受到的杀气是真的，唐皓的猜测也是对的。

当时本想再多套几句，却被突如其来的杀气打断，原以为是被威胁不要再追究下去，现在看来倒不是如此。

骆谦微微眯起眼睛，「你似乎认为我会帮忙？」

「莫辰在怀疑陈艾文的下落跟我有关系，而我就是当事人，这个筹码还不足以让我们条件交换吗？」

「真是有效率的谈判。」骆谦欣赏他的坦率。

Devil似乎也笑了，「那我们换个地方？」

选了一间咖啡厅，骆谦和Devil各自点了一杯拿铁及美式咖啡，而後便选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有一段时间，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倒不是无话可说，而是没了生命威胁，时间也还很多，骆谦不介意就这样消耗着。

「KgofHackers。」

对面传来Devil平稳的声音，「你的代号是这麽来的对吧？」

似乎是默认，虽然骆谦的表情看着有些生冷，语调却来了点兴致，「你的乱码可真麻烦。」

「我从未想过对手是排行第一，不然我应该会试着提高难度。」Devil回敬一个微笑。

KH这个名字对他来说并不陌生，以往他早就在其他地方看过他的影子了。

就像杀手一样，骇客界自也有一套排行系统，那些榜单上的高手们，就算没见过本人，多少也是听过一点风声。

即便他没想过有一天会以这样的方式见到排行第一。

「莫辰提到你的时候我还没什麽感觉，不过越是查下去，这个代号就越是似曾相识……」骆谦放下马克杯，「没想到还真的是同行，也难怪那些乱码可以Ga0的那麽复杂。」

「你知道我？」Devil讶异。

骆谦颔首，「排行第九，还曾经犯下最大毒品走私案。」

Devil笑出声，「还以为排行高的人什麽都不在乎。」

「你排行不低不也仍相当注意其他人的动向？」似乎是受够无意义的对话，骆谦抬眼道：「既然是有求於我才趁机找过来……」

「那你倒是跟我说说你们之间的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