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既然王nV会把她的妹妹伤得T无完肤,一句话也说不好,不如转学算了。只要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织香也会得救。
妹妹偏激,姐姐怎麽可能懂得取舍,而且即便别人都对其白眼了,也是我行我素、不愿听劝。
他们即将与织香分开了吗?无能为力的均太,对织香投以的眼神,也不再有该有的责任感或亲近感了。
别离——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在人生的旅途中,遇到的事情。
现在继姐姐之後,织香也要与他们告别了。
告别了——他们是不是也能从拯救织香的自负感中解脱呢?一定可以吧,想也知道一定可以,织香已经不在了,再手痒也会因为缺乏目标,而让行动没有方向。
再说了,他们不是机器,不会因为失去配合的对象,原地踏步,静待奇蹟的到来,久了也会习惯,当习惯了就是自然。
他们会习惯的……就像熵增原理,只会持续地朝着一个方向前进,而没有半点後遗症。
他们会习惯的,没有织香的王nV、没有织香的二年C班。
没有织香的二年C班——
「持边同学。」
「……」
「持边同学!」
宛若睡到一半被人从床上挖起来,彩铿锵有力的声音,让他认得了自己是清醒的事实。
「堂本?」
均太恍惚着,神情不是很确定,总之先回应对方了。
「我在……我在!我是持边均太,今天之所以能参与王nV祭,是因为我上个星期有签名的关系!」
「持边同学,你在说什麽啊?」
彩不禁觉得好笑地笑出声,均太这才回过神,他刚刚到底在说什麽?连他自己也想问。
警卫、警察,甚至是FBI都不在这里,那麽他刚刚到底想到了什麽,才会如此紧张,乱了方寸拼命以澄清的语气也要证明自己没有犯罪呢?
「不过,说到上星期的签名,持边同学,你挺突然的啊。到现在我仍记忆犹新,所以持边同学那个时候为什麽要握住我的手?」
彩的这句话,杀得均太措手不及,他差点没办法反应,脑袋在半路当机。
「……抱歉,真的很抱歉。」
无论彩是出於什麽理由问,均太都没办法好好回答,乾脆道歉了。
「好啦,没事,没事的,我只是问好玩的。」
彩感到有趣地笑了。
藉由彩的举止,均太也开门见山地问了:
「堂本……为什麽你要对我这麽好?虽然我来到王nV也不过快一个月,我们搭话的次数,手指头都数得出来吧?你这个受害者却能如此轻松地笑着带过。」
班长的权限与观察能力厉害到这种程度?不,强如优绪这个班导,对均太也是采取客观主义,非得均太出了事,才会轮到她的回合,而且也不是主动提供意见,几乎每次都是诱导,让均太自己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