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天的时间,二年C班已经一片Si寂。
明明班上还有人,却几乎没了人类活动的迹象。要是用感温或光之类的机器探测,说不定也是只会得到这样莫名其妙的结果吧。
事实上,这个班级是有人的。
只不过当大家替均太着装完毕後没多久,累得东倒西歪,别说一句话能不能好好说,她们连站都办不到。
其原因——他已经不想解释了,总归来说就是因为他。
而他也很有自觉,不会无故发声,再次成为众人的标靶,备受谴责了。
为什麽事情会变成这样?可以称之为这个战场少数还活着的均太,只有安分地待在原地,不敢动弹。
然後,他一脸无奈地偷瞄了摆放旁边、事前准备的等身大镜子。
方便让明天C班主角的他,能一窥究竟崭新的自己,而特别准备的。
脸的地方没有出错,就是他持边均太该有的东西,与他印象中的自己一模一样,这部分随即被他跳过。
但当他一路超车,忽视了脖子之後,便觉得呼x1困难,不知是不是他人暗中Ga0鬼,夺去了氧气,每当视线压低,就有一种说不上的悔恨感,混乱、不让他有机会得逞。
其实这些都是均太莫名优越的自尊心作祟,争取时间等人搭救。心灰意冷的他,以全新的态度面对现在的自己。
黑与白相间的服装从脖子持续延伸到膝盖,并让双腿实现了无国界的完美相遇,为了不让可以刺激他人视觉感官的所有特点漏掉,就连脚踩的地方也成了黑sE高跟鞋与雪白长筒袜的领地,活脱脱的黑白交替季节。
当均太再次将视线拉了回来,可以看见x前也有足够的开口,看来设计这套服装的人是个史无前例的天才,懂得怎麽发扬光大一名nVX的各个特长。
这样的nV仆装就这麽被均太糟蹋殆尽了。
x前非但乾扁无力,根本是一种杀人兵器,光是一眼都能让人致命,着实的难堪;而均太身为一名男X,肩宽也是任何nVXb不上的宽阔,导致从刚刚他就觉得这件衣服的窄小;最後则是跨下凉飕飕的,一直都是穿着K子的他,不曾想过裙子的穿法,当罪过落到他手上,只剩无尽的哀愁。
要是这套衣服交到织香或彩的手上,一定能发挥其本身的价值——不,说不定能发挥出更大的价值。
结果,这些罪魁祸首不仅没有交给正确的人,还有心情偷笑。
「笑什麽笑啊!笑够了没?被你们强迫换上後,你们的笑声就没停过!这是整人节目,明天王nV要办的活动其实是与电视台的合作方案?」
经过冬子的教训,均太对nVX虽然也有着趋之若鹜的梦想,不过该生气的时候还是会生气。
一昧纵容是不对的。
就像一台使用很久的机器,也得适当地停下来,维修与保养,才能让双方的关系永续经营。
「现在笑累了,除了初绘的所有人都一身疲倦地能躺就躺、能睡就睡!亏你们还敢和老师说为了明天的王nV祭,希望早上的时间可以给我们准备。」
幸好他们不是在什麽古代的战场,要是能以穿着将敌人全部收掉,能够取得这场战争的胜利,他也不会高兴。
战争确实不好,但故意丑化自己,让对方笑Si,是更侮辱的行为。
因为这身nV仆装,成了班上中心的均太,无可奈何地环顾了一圈C班,一点都不想看见的情景,还是发生在他身上了。
他被陷害也不是不能预料,不过当事情变得如此一发不可收拾,反而本末倒置了吧。
他们究竟来做什麽的啊。
「均太。」
忽然凑上来的织香,均太烦躁地反问:
「你想g嘛?莫非也是来笑的,现在才笑,会不会太晚——好像也不会,反正在你过来的期间,还有人在憋笑。那边的,说的就是你们啊!」
均太已经杀无赦了。
简直太过分,将他推往行刑台,却又要他担任处刑人,而自己只要负责站在远方观看耻笑。已经超出酷刑,根本是发想者自娱自乐的烂哏,而均太则要拚尽全力逗他们笑。
一直躲在角落冷眼旁观的织香,总算说出了第一句心声:
「你好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