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早在对付云海时,他已经这麽做了,不过换来的却是那麽无解的问题,而现在优绪又要阻挠,顾不得其他的均太火大了。
「那麽,要是均太同学现在不在这里,当供我娱乐的义工,你又会在哪里?」
优绪毫无压力地反问了:
「还不是竭尽学生的身分,待在教室乖乖上课。你的状况是上课就能挽回的吗?」
「…………」
均太反驳不了了。
哑口无言到一时上来的情绪,突然烟消云散,不见踪影。
「均太同学,你们和迷走同学的对话,我都听到了,似乎给了你一个很大的难题。不过,那又如何?你还不是在事後安分扮演好大家心中的好学生。」
他是好学生吗?均太扪心自问,入学以来,不是办公室就是遭到处罚,别说好学生了,恐怕不穿制服,不知情的路人都会以为这个工友怎麽会这麽忙碌,东奔西跑。
「老师……你认为我在找藉口吗?」
均太也知道现在的自己言不由衷,不敢面对,不过要是连说话的能力都被剥夺,那就太可悲了,起码要在被封口之前说点什麽。
「就是在找藉口啊。」
优绪不给他一点的喘息,一击必杀似的,均太的血量已经归零了。
「均太同学,先前的你,之所以会有动力,找到了初绘同学、水野同学与卢原同学,都是因为简单。虽然你也马上就找到了迷走同学,却接连受挫,到了现在还接获了这麽一个难题,让你不知如何是好。」
「……」
「不过,现在的你反倒正常多了。」
正常?
似乎是什麽非得一听的话题,均太反SX地抬起头了,与优绪的四目相交,从这个班导身上寻获自己想要的东西。
「先前的你,那才叫不正常啊。」
「为什麽会这麽说,老师,难道是和大数人b吗?」
「你自己不也已经想到了——对,就是和大家b较出来的。」
「……」
「因为简单,所以会去做;因为困难,所以不想去做。当非做不可的事情很困难时,就会变得想做其他事,来转换心情,试着去想该怎麽突破现况。」
「但是,我什麽都想不到啊。」
「所以,就连你也发现了自己正在逃避。」
找藉口……是吗?
垂Si挣扎的是他——不愿意相信自己的,也是他。
自始自终——都是他一人在演独角戏。
可是,不太对吧?
为什麽会说「先前」的他不太正常?单就这个理论去看,看似合理,可是优绪对「正常」的举例,却是以多数人为范本。
腰杆挺直的均太,不由分说地搬出了自己的学生之身,请教优绪了:
「可是,不太对吧?优绪老师,按照你的论点,先前的我称不上不正常啊。虽说初绘她们的难度真的低於云海学姐,让她们签下名字我也是吃了好一番苦头啊。」
要说区分难易程度,也是有方向跟没方向吧。
怎麽会猛然地与其他人做b较了。
优绪不再Ga0怪後,均太看见了她认真的一面。
「均太同学,你觉得换成别人,那些人也会照单全收吗?」
「照单全收?」
「收留初绘同学一晚、不遗余力只为从水野同学口中问到水野同学的下落,以及担任卢原同学的真人模特儿。」
那些都是均太这星期以来做过的事情了。
现在回头一看,已经不是一个正常高中生会做到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