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忠顺心中不免忐忑:“那大人的意思是?”
“你之前所说的都有道理,但是老夫有一个问题,建业侯不插手,那做这件事对他有什么好处?”许温书问道。
刘忠顺摇头:“单纯于私利而言,没有任何好处。我家老爷他他就是这样的人。”
许温书没有言语,背着手开始在厅中踱步,时而皱眉时而叹息。
偶然间见到刘忠顺在偷瞄自己,许温书不由得道:“建业侯确实是个奇人,总是让人看不懂。”
“火车铁路一事换做常人早已利用优势去赚钱,这在朝廷中也不算犯忌,但是偏偏他把机会全部拱手与人,这一点确实无人能及,老夫倒也相信他不是为了私利。”
“不过,户部插手交易所一事不是你三言两语就能说动的。老夫还要再三考虑,深入了解,这件事是好是坏还未有定数,你就先请回吧。”
刘忠顺忙起身,道:“许大人所言有理,所以草民今日已经把关于交易所的所有资料带到。”
说着指向手边的一摞书,“这些就是交易所成立至今所有的交易信息,包括哪些已经在交易所挂牌上市的生意,以及草民的一些心得感悟尽皆在此。”
许温书目光以到资料上,目光震动:“真的?”
“许大人可随意观看。”
许温书随手抄起一本,仔细起来,不过翻了几页便倒吸一口凉气。
这随手翻开的几页,记载的都是密密麻麻的交易信息,每一笔的数额都算不上是小数。
连续翻看十数页,许温书面带愁容的合上了资料。
可怕这交易所小小的改变,引动的力量恐怕远超过他的想象,朝廷已经不可忽视了。
眼下已经不是户部介入不介入的问题,而是朝廷必须重视起来。
这样汹涌的一支力量在民间继续肆虐下去,恐怕真如刘忠顺所言会发生许多坏事。
但倘若能利用上它
许温书许久不曾言声,刘忠顺问道:“许大人有何感悟?”
“此事老夫知晓了,这些东西你就留下吧,待老夫看完再派人去寻你罢了,也不必找你,老夫直接去找建业侯,你看可好?”
刘忠顺深吸一口气,郑重点头。
人家明白人已经点破了,再装下去也没什么必要。
此事毕竟是老爷主张的,他只是一个手套,现在该做的都做完了,上头的事他也没有能力插手。
“如此再好不过了,那草民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