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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爹爹和娘亲的沉默下,大娘子上了家法。
她打了我五十大板,并罚我从今不许再去苏家,不许再出沈家的大门。
板子不由分说地落下,疼得我将指甲抠入木凳中忍耐,大娘子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我,冷酷地问我:“沈婉,你可知错?”
我咬着唇不肯说话,冷汗爬满了额头和后背,打板子的下人数到了二十,我仰头看着大娘子的身影分裂成了三个,每个都冷冰冰地打量着我。
我说过,其实我的性子极倔,近来我的性子又越发坚韧起来。
我不愿再忍耐,我也不肯认输,即使也许说一句我知错了就可能让大娘子大发善心让我少挨几个板子。
我的娘亲原本在一旁罚跪,现在从一旁爬过来抱着我,哭着叫我认错。
我还是不肯,倔强地仰起头,看着大娘子,我说:“不关我娘亲的事,让她起来。”
大娘子对我突然的反抗十分不满,又问,语气更加愤怒:“你可知错?”
“我没错。”
这一句我说得很轻,几乎都是用气流组成的,我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从前在家时,我从没想过反抗。我会顺从地学着绣花,奉茶,丹青,日后顺从地嫁给爹爹和大娘子替我选的不是很好也坏得不明显的人,然后换个地方继续顺从我的丈夫,到老了,又顺从我的儿子。
为女从父,为妻从夫,夫死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