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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钰刚把布幡装好,就看到怒意汹汹直冲过来的曈云。
她连忙跑过去阻拦,没过几招就被踹了出去。
要不是被人扑过去截住,她得在树上撞吐血。
曈云看都没看秦钰,走过去揪起温云昔的领子将她拖到眼前,咬牙道:“你以为我真不敢杀你吗?”
温云昔继续挑衅,她扬了扬眉,“打个赌,如何?”
曈云甩开温云昔,嫌弃地将右手在衣服上抹了抹,“赌什么?输了你的命归我吗?”
温云昔笑笑,捡起地上的幡子朝她晃了晃。
“小赌怡情,大赌伤身,我作为医者,自然是赌这个。”
曈云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刚看清上面的字,就扭开了头。
“你这字也太难看了。”
要不是眼前这人说汉话不带口音,长得也是副汉人的模样,她都要怀疑这人是假冒的了。
说她字像鸡爬都是夸奖,简直不堪入目!
温云昔看了看布幡上的“义诊”二字,自己倒是很满意。
虽然不好看,但有特色,更容易被人记住。
“我就在这里接诊五十人,若能治好半数,你就放我进去,不足半数,我带着人离开。”
曈云看向温云昔眼睛,见她目光坚定,心中的怒意不由消了些。
虚张声势还是真有本事?
之前来的那两个游医吹得天花乱坠,眼神可没有她一半坚定。
“行。”
曈云举起右手,冲着温云昔扬了扬下巴。
温云昔用力拍了上去,“一言为定。”
刚拍完,她就将手藏到背后,悄悄地甩了甩手。
不知不觉也被人激得上了头,竟然做出了伤敌一百,自损八千的蠢事。
曈云凑到岩山耳边低语了几句,岩山猛地睁大眼,有些为难地道:“这不妥吧。”
“少啰嗦,不想干就换个人去。”
岩山看了看温云昔的方向,低头进了大门。
于是,温云昔将幡子往地上一插,就这么义诊起来。
人来得很快,只是看起来都有些迟疑,谦让半晌也没人站在队伍最前面。
坐温云昔旁边的曈云咳嗽一声,首个病人很快就确定了下来。
那是个高壮大汉,光着的上身肌肉健硕,他先看了曈云一眼,就摸着肩膀用水依话说了几句。
温云昔有听没懂,她侧头看向曈云,“翻译一下。”
曈云笑了,笑得不怀好意,“你自己听不懂,怪得了谁。”
温云昔也笑了,笑得灿若夏阳,“你的族人,医坏了我可不会心疼。”
曈云:“……”
她怎么没想到这点。
一阵笑声响起。
岩山和队伍里一些听得懂汉话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曈云脸涨得通红,怒道:“不准笑,谁再笑演武场见。”
笑声乍停,所有人安静如鸡。
“快点,等你翻译呢。”温云昔笑着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