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道理,“崇祯”觉得,面对入关的皇太极,如果朱由检能够施以恩惠,发动百姓的力量,激发他们的主观能动性,就能将鞑子的骑兵陷入一片泥沼之中,只要有零星走散的鞑子,就会被百姓袭杀。
“崇祯”相信,最后的结局绝不会是那样的凄惨,让黄猪皮率军从容离去,还劫掠了那么的财物与人口。
最起码,最不济,黄猪皮的十万大军,至少也得有三成的人埋骨他乡,留在关内,使得后金元气大伤。
虽然,假设只能是假设,历史不能够更改,但是,对于此时的“崇祯”而言,历史是可以改变的,而且,他也正在做,改变北直隶的田地拥有者的结构,就是改变历史的手段之一。
不难想象,如果历史再次重演,己巳之变真得不能改变,黄猪皮真得在明年进犯关内,北直隶百姓反抗的将会更加积极,更加配合官军抵御鞑子,力所能及之下,一定会变着法子的袭杀落单的鞑子。
当时候,再颁布一纸诏令,凡是斩杀一个入关鞑子者,提着鞑子的头颅,就能领到一到二两银子。
以利诱之,再辅以皇恩,不管是士兵,还是百姓,定能激发他们抵御后金的积极性,使用各种手段,袭杀落单的鞑子,亦或是在战场上奋勇杀敌,取得丰厚的奖赏。
一念及此,崇祯变得莫名的兴奋起来,心里充斥着一股澎湃之意。
“皇上,微臣还有一事相求。”
随着耳边响起卢象升的声音,崇祯从失神中清醒了过来,目光疑惑的望了过去,并未言语,唯有轻轻点头,以示回应,静静地等待后续的话语。
“启禀皇上,整肃军纪,遏制与消除军中的贪腐之风,提高士兵的战斗力,微臣早年学过兵书战策,自问,还是有一些把握,能够做到。”
“但是,皇上,在做这些事情之前,必须先稳定和激励军心,获得最底层的士兵认可,而稳定军心之策,获得士兵认可之法,唯有解决他们以前拖欠的和以后的军饷问题,如此一来,微臣才能在大宁都司开展工作,打开不利的局面。”
崇祯早就收起了那股兴奋之色,变得郑重起来,听得频频点头,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紧接着,心中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突兀的问道:“卢象升,你是不是得到了消息,朕在唐王府与福王府查抄了不少银子?”
闻听此言,卢象升明显微微一阵错愕,但眸子里却有着一丝兴奋的神采,转瞬就恢复了正常,一脸的平静之色,老老实实地回道:“皇上,不敢相瞒,微臣确实是听到了一些消息,但只是知道皇上查抄了福王府,并未听说唐王府的事情,只是知道老唐王被锦衣卫抓捕了。”
“之所以知道福王府的事情,是因为押运粮食的案子,追查到洛阳城,才知道的?”崇祯颔首以待,再次问了一句。
“嗯,是的,皇上。”
崇祯露出恍然之色,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就没有继续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而是从宽大的衣袖里取出一份报纸,将其递给卢象升的同时,询问道:“看看这份报纸,乃是今天的大明日报,关于唐王与福王之事,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