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器老板没有多说话,心道,东西好不好,看了货再说。
“来,我看看。”
曹氏立刻从衣服里面,将那只用手帕包了的镯子拿了出来。那镯子被她用帕子包了左三层,右三层生怕给摔坏了。
一开始她真的以为沈安安手上戴的镯子是她自己买的,可自从玉器老板跟她说,不是上乘的镯子,里面不会有红血丝,就算是作假,都做不到那么真。
曹氏这才重视起来,而且昨天她在问沈安安话的时候,沈安安说自己就是在这家玉器店买的,所以她想看看这个老板看到这个镯子到底是何反应。
“咯,就是这只镯子。”
乍然看到这只镯子,那玉器老板的心里不由一跳。这只镯子,他怎么看着有些眼熟?
于是他将之拿了过来,用那帕子依旧包着,都没敢直接用手去触碰。
仔细看完后,他脸上不由带着一丝震惊之色。
将曹氏看了又看,问道:“不知夫人这镯子从哪里得来的,可否详细的和我说说?”
“咦,不对啊。”曹氏这话正要脱口而出,我女儿说镯子在你这里买的啊。随即想到这玉器老板的神色。便道:“我今天就是想帮我相相这镯子的价格,你看看这成色如何?大概能卖个什么价格?”
“夫人想要个什么价格?”
曹氏怎么看那老板的眼神,有些让人瘆得慌,忙道:“我哪里知道啊,我就是知道你们是专门做这个的行家,才问的你啊?”
没想到,那玉器老板突然将脸一般,快速的将镯子包了起来,对她说道:“夫人,我劝你还是早点说了吧,否则对你不大好。”
“你这啥意思?我就问个价格,咋的了。”感觉到那老板的面色不大对劲,曹氏立刻想要去拿回镯子。
“既然你看不出来,那你把镯子还我,我到别家再去问。”
曹氏说完,就要去拿镯子,没想到那个店老板直接将手背在后面,看着她问道:“我问你最后一次,你这个镯子时那里来的?”
“是我家女儿买的,咋了,我自己的买的镯子还犯了王法了。”
只见那店老板脸上露出一丝冷笑,随即大声说道:“来人啊,将这个叼妇给我看好了。”
只见玉器老板话音刚落,立刻从耳房两边走出两名彪形大汉,一个个长得跟那铁塔一般,一左一右的将想要挣扎的曹氏给按住了。
“哎,你们这是干啥啊,你们这是青天白日,抢我的镯子。来人啊,有人要谋财害命啊。”曹氏奋力挣扎,嘴里大声的叫着,可怜她这么大的块头,根本不是那两个男人的对手,被死死的按在那里。
她到现在都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这么被人按在这里了,又或许还会死在这里,这样想着心里越发的害怕了。哭得声音也更加响亮了。
“你们放开我,你这黑心肝不得好死的老板。”
玉器老板并不理会曹氏的哭闹,神情十分淡定的说道:“我看你还是好好想想这个镯子是怎么来的比较好,不然我一定会让人将牢底坐穿,还会连累你的家人。”
啊,还会连累她的家人,她这到底是犯下啥事了?
女儿啊,你这次可是要害死我了。
就在玉器老板准备出去的时候,曹氏突然叫了起来。“等等,我要找个人,他会为我证明。我还会让我女儿过来,告诉你事情的原委。”
玉器老板定了定神,问道:“你要找何人?”
“我要找瑞芝堂的宋大夫,你就和他说,让他找我女儿安姐儿,就说她娘快要死了。”
“将她带进去,好生看着。”玉器老板说了句,后面两人立刻将她带到一间黑不隆冬的房子里,将她往里面一推,大声说道:“老实点。”
然后“砰”的一声闷响,屋子的门被关上了,曹氏就这么被玉器老板莫名的关了起来。
曹氏只觉得两眼一抹黑,眼皮子一阵阵的跳着。
受到这副惊吓,只觉得前心贴着后背,脸上身上都是汗水,她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管那地上干净不干净,大声哭道:“姐儿啊,可不得了了,你快来救你娘啊,我真不是有意的啊,你再不来,你就再也看不到你娘了啊。”曹氏这会一屁股坐在地上碎碎念。一会求爷爷保护,一会求奶奶庇护的。更是将肠子都悔青了。只是问下这镯子的价格,怎么就人就这样的反应呢,难道说着镯子的来历非同一般。
曹氏还以为这镯子是沈安安在哪里偷的,想到玉器老板那句,让你将牢底坐穿,以及连累家人的话,她顿时吓得连哭都不敢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