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觉得这钱是沈安安自己得的,怎么安排她有决定权。
“咱们的大黄生意可能要做不成了,关键是这次我们交给佟掌柜他们的量,还不够。”随即沈安便将,有人恶意抬高价格,恶意收购的事情说了出来。
沈安亭以为沈安安听了之后,会大吃一惊,没想到,她脸上的神情并没有过多的变化。
听完后,不但没有责备他,还在安慰他。
“哥,你说的这个情况,其实我前段时间就在留意了。我本来想和你说的,后面因为太忙,又忙忘记了。这件事情,是我疏忽了,真是抱歉。”
听到妹妹跟自己道歉,沈安亭那叫一个汗颜,再怎么着也轮不到她来道歉。“不是的安姐儿,这件事情和你无关,是哥哥没有做好。你那么忙,一共就交给我做这么一件事情,我还没有做好。我真的是有些无地自容了。”
沈安安很理解哥哥的心情,不过这也不能怪他,毕竟沈安亭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生意,不知道市场规则是很正常的事情。
于是她十分耐心的跟他解释道:“眼前的事情,其实是一个必然的过程,因为这件事情有很大的利益关系。有人见有利可图,所以就毫不犹豫的模仿起来了。”
“是不是娘和爹,跟你说过什么?”沈安亭还以为是曹氏和沈三郎耐不住性子提前和沈安安说了,所以她是有备而来。
沈安安摇了摇头,然后慢条斯理的跟沈安亭解释说:“我猜的,因为这是市场规律。月满则亏,潮涨潮落,遵循的都是一定的规律,这说的都是一样的道理。”
沈安亭却有些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沈安亭还以为沈安安这些道理是跟李晟或者宋鏖学的,毕竟以前妹妹没有这么伶牙俐齿的。现在她去了李府又去了瑞芝堂做学徒,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她回来后,说出的话,竟然一套一套的,让他有些刮目相看。
“我的意思是,任何事情发展到一定的时候,都会出现有利和不利的一面。月亮过了每月的十五十六日后,就开始慢慢的回到原点,在月初的时候,变成了月芽儿。而长江里的海浪,有涨潮的时候,也有落潮的时候,我们只要掌握了这个规律,为我所用,就能事半功倍。”
“掌握规律,为我所用?”沈安亭嘴里喃喃念叨着这两句话,半响后,他似乎有些懂了,眼睛变得十分亮。
“那你具体说说,你是怎么猜到大黄的收购量不足的问题?或者说别人会抢在我们前面。”
“说白了,就是利益两个字。因为利益驱使,使得越来越多的人,上山去大量采摘大黄。但野生大黄,一共就那么多,每天都会采摘当然会越来越少。其实就算其他人不恶意收购,我们的大黄供应量也只会是一天比一天少。”怕哥哥听不懂,沈安安尽量用比较浅显易懂的词,举例子说给他听。
“原来是这样,那咱们怎么应对呢?”沈安亭心里更加好奇的是,妹妹为什么什么都知道呢。
“我们做好我们的,可以暂时可以避开他们的锋芒,最多辛苦一些,改变进货渠道。”
沈安安说的有点专业,沈安亭有些听不懂。
“安姐儿,什么叫改变进货渠道?”
“就是原本我们是自己到山上去挖药草,和收附近村民们送到我们家来卖的药草。现在我们改到临县,或者其他地方去进货。虽然我们需要到其他地方去买,却免了和他们的正面冲突。”
“那些人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是想让我们走投无路,然后高价买下他们囤积的货物。一旦我们不收他们的货,他们又不会做大黄炭,那些收回来的大黄就会变成烂草根,一文不值。等他们急的哭爹喊娘,准备扔掉的时候,我们再以极低的价格回收。就会打一个漂亮的反击战。”
这次沈安安说的比较慢,沈安亭听懂了,不由变得十分激动。
“安姐儿,你说他们真的会这么做吗?他们为何会这样做呢?”
沈安安不由做出一个十分无奈的表情。“不知道。或许他们看不惯我们的所作所为,想给我们一些教训,又或者,他们是纯粹想做一笔捞上一把,总之我觉得他们这么做并不能长久。”
接着她又补充了一句,“一个好的决策者,不是跟风和模仿他人,而是学会开拓市场。”于是沈安安在纸上画了一个大饼,将饼比作一个未成熟的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