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纠结之后，最终谢牧还是将苦婆婆的回复，原原本本的告诉给了谢道龙。

谢道龙沉默了。

谢牧很清晰的看到，一道光从谢道龙的眼里消失了。

那是希望之光。

视线中，谢道龙默默地走到墙边，用头抵着墙，一下接着一下地朝墙上撞。

砰，砰，砰。

土墙很快就被撞出一个小坑，坑里还沾着血迹。

过往路人看着谢道龙自残，纷纷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有好心人走上前去，打算制止他，却被谢道龙用近乎疯狂的吼声喝退，那一声声声从人类嗓子里挤出的野兽吼叫让人不寒而栗。

无奈，众人只得散开。

谢牧终于看不下去了，他走上前拉住谢道龙：“我们还有一个机会救虎妞！”

或许是妹妹的名字让谢道龙暂时恢复了神志，他扭过头，用满是血污的脸对着谢牧：“什么机会？”

“鱼龙大会！”

谢牧声音坚定：“只要我们赢下鱼龙大会，虎妞就还有救！！”

鱼龙大会？

鱼龙大会？

谢道龙嘴里默念着鱼龙大会四个字，眼睛里的神采时亮时灭，但最终却还是归于黯淡，他摇头：“没用的，我们赢不了的。”

“不去试试，怎么知道自己不行！？”

谢牧有些恼怒。

谢道龙听出了谢牧的怒意，他望着谢牧，挤出比鬼还难看的笑容：“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但我们真的没戏的……” 砰！！ 没等谢道龙说完，谢牧突然扬起一拳，直接将他轰在墙上，嘶吼： “废物！！你妹妹现在就躺在病床上，你不拼，她就真的没了！！”

谢道龙捂着肚子，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嘴角抽搐，表情痛苦且自责：“这些我当然知道，但凭我的实力，甚至连鱼龙大会的初赛都过不了！”

“不是你，是我！！”

谢牧紧紧盯着谢道龙：“要参加鱼龙大会的人是我！！”

你？

谢道龙吃惊盯着谢牧，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没错，是我去参加鱼龙大会！”

谢牧表情越发坚定：“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就由我代替你去参加鱼龙大会，你……相信我吗？”

谢道龙急了：“我当然相信你，可……可你这是为什么呀，你没有理由啊！”

谢牧笑了：“为了朋友，这个理由够吗？

！”

朋友？

谢道龙再一次愣住了，盯着谢牧看了许久，一句话都没说。

终于。

在一大段沉默之后，谢道龙重重点：“朋友！！”

谢牧笑了：“那么现在只剩最后一个问题了……” 什么问题？

谢牧眼中闪过一抹深邃：“是不是只要我能够在鱼龙大会中胜出，就有办法救虎妞？

！”

“……” 意外的，谢道龙竟沉默了。

谢牧眼皮一挑，惊讶：“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啊！”

谢道龙表情沮丧，垂头丧气：“我真的不知道！！”

“我……！！”

在那个瞬间，谢牧掐死谢道龙的心都有！ 合着这货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真不知道！”

谢道龙耷拉着脑袋，“我只知道，只要能够在鱼龙大会中胜出，便能让高层们帮你完成一个心愿，但是……反正我不知道！”

虽然谢道龙说的囫囵不清楚，但是谢牧却隐隐猜到了他的意思，于是他试探着问： “你的意思是说，虽然胜出者可以让高层完成一个心愿，但是你也不确定高层是不是能够救虎妞，对吗？

！”

谢道龙激动地点头，恨不得把脑袋点成磕头虫，最后道：“要说治伤治病，我实在想不出有谁的本事比苦婆婆还大，如今连她老人家都没办法，我……唉！！”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