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伯是古代汉族神话中的黄河水神。原名冯夷。也作“冰夷“。在《抱朴子·释鬼篇》里说他过河时淹死了,就被天帝任命为河伯管理河川。据《九歌·河伯》描写,河伯是位风流潇洒的花花公子:“鱼鳞屋兮龙堂,紫贝阙兮朱宫,灵何为兮水红。“
河伯之之名起于战国,传说不一。因黄河经常泛滥为灾,故河伯亦性情暴虐,神话谓羿曾以箭射其左目。由于其威不可测,故古有“河伯娶妇“的恶俗,人们以此祈求他平安无患。后魏国西门豹不信其说,以智禁绝之,并率民修渠治水,终绝水患。
按照这个版本,冯夷和大羿、宓妃之间什么争风吃醋的事情也是在多处记载,真要扯起上古历史,把大羿他们说成历史人物的话,冯夷也是其中之中。
但是这个版本,冯夷的真实可靠性是依托在其他人身上的,不过,另一个版本的河伯却是自身就有依据可考存在的历史人物。
《山海经·大荒东经》:“有人曰王亥,两手操鸟,方食其头。王亥托于有易、河伯仆牛。有易杀王亥,取仆牛。河念有易,有易潜出,为国于兽,方食之,名曰摇民。”
当然,对于《山海经》的认知自古以来一直是争执不下,极端点的,认为是荒诞不经的神话故事,完全没有什么参考价值的纯娱乐,也有对此非常认可,甚至不断进行考证的实用派。
《山海经》是中国先秦古籍,也是一部荒诞不经的奇书。
山海经内容主要是民间传说中的地理知识,包括山川、道里、民族、物产、药物、祭祀、巫医等。保存了包括夸父逐日、女娲补天、精卫填海、大禹治水等不少脍炙人口的远古神话传说和寓言故事。
《山海经》影响很大,也颇受国际汉学界重视,对于它的内容性质,古今学者有着不同的认识,如司马迁直言其内容“余不敢言也“,如鲁迅认为“巫觋、方士之书“。现大多数学者认为,《山海经》是一部早期有价值的地理著作。
不过这个东西终究是要辩证的参考性的去研究,立身还是以正史、考古为主,记载中的东西只能是作为参考推论进行。
《山海经》具有非凡的文献价值,对中国古代历史、地理、文化、中外交通、民俗、神话等的研究,均有参考,其中的矿物记录,更是世界上最早的有关文献。
《山海经》中的神话传说不仅仅是神话传说,同时,在一定程度上它又是历史。虽然由于浓厚的神话色彩,其真实性要大打折扣,但是,它们毕竟留下了历史的影子。把几条类似的材料加以比较,有时还是可以看到历史的真实面貌的。例如《大荒北经》中黄帝战蚩尤的记载,剔除其神话色彩,我们可以从中看到一场古代部落之间的残酷战争。又如《大荒西经》、《海内经》中记载了一个黄帝的谱系:黄帝妻嫘祖,生昌意。昌意降处若水,生韩流。韩流擢首、谨耳、人面、豕喙、麟身、渠股、豚止,取淖子曰阿女,生帝颛顼。(《海内经》)颛顼生老童,老童生重乃黎。帝令重献上天,令黎邛(印)下地。下地是生噎,处于西极,以行日月星辰之行次。(《大荒西经》)这个谱系具有传奇色彩,具有神谱的性质,但是,它与《大戴礼记·帝系篇》、《史记·五帝本纪》、皇甫谧《帝王世纪》基本相同。
当然,系统要仅仅凭着这点就大言不惭的表示河伯是历史人物,却也有失偏颇了,但是如果还有其他佐证,那就不一样了。
《竹书纪年·卷四》云:“夏帝泄十二年,殷侯子亥宾于有易,有易杀而放之”。“十六年,殷侯微以河伯之师伐有易,杀其君绵臣。”
梁沈约附注曰:“殷侯子亥宾于有易而淫焉。有易之君绵臣,杀而放之。故殷上甲微假师于河伯以伐有易,灭之,杀其君绵臣”。
从上述《竹书》资料,看不出殷侯亥由于什么原因而被有易杀害,也看不出殷侯微又怎样能用河伯之师去灭了有易。沈约透露出的一点消息是殷侯亥宾于有易而淫焉,“淫”的含意指什么,怎么会遭到杀身之祸呢?还找不出道理。故殷侯微假师于河伯,以灭有易,是由于什么“故”而河伯同意殷侯微“假师”呢?亦莫得而知。
结合《山海经·大荒东经》云:“王亥,托于有易·河伯,仆牛。有易杀王亥,取仆牛”。从这则资料,我们可以看出问题的关键是在“仆牛”。仆同服,服牛即是驾牛。范文澜《中国通史·商朝事迹》云:“王亥造牛车,他驾着牛车,用帛和牛当贷币,到部落间做买卖。”由此了解到王亥是驾着他的牛车,拉着货物,去到有易和河伯两个诸侯国来进行贸易。王亥的牛、帛丰盈,很是高档,也就是沈约的所谓“淫”,有易国君绵臣对此唾涎三尺,于是在适当地方他便突然下手杀死了王亥,夺取了他的财产。
整个故事经过,王国维、吴其昌、顾颉刚、袁珂等结合《天问》和《易·大壮》“六五”爻辞和《旅》“上九”爻辞,初步推断这段史实:大致是王亥初与有易友善,王亥受有易歌舞宴饮款待,将牛羊寄托于有易,被有易所杀,后上甲微向河伯借兵伐有易,灭其国家肆情于妇子。河伯与有易友善,不忍心邻邦灭亡,让其中许多人暗地转移到别处,别立方国。
《竹书纪年》又云:“洛伯用与河伯冯夷斗。”
《初学记》卷二十引《归藏易》:“昔者河伯筮与洛战,而枚占,昆吾占之,不吉”。
以此看来,河伯当为夏商时期黄河流域的诸侯之一,曾与洛伯战,取胜。后与后羿斗,被后羿射中,妻子雒嫔也被强占。《楚辞·天问》:“帝降夷羿,革孽夏民,胡射夫河伯,而妻彼雒嫔?”说的正是这段史实。
《九歌》中最后一个则是山鬼,从天帝到神祗到‘人间’帝、后、诸侯神化,最后这个则是、未获天帝正式册封在正神之列的山神,故仍称“山鬼“。
学术界对“山鬼”这一形象的解释以及对《山鬼》通篇主旨的理解没有定论,历来楚辞研究者对《山鬼》的形象与意境的理解说法不一。有以下几种说法:
其一是说山鬼是巫山神女。
最早提出这种说法的是清人顾成天。“曰《山鬼》篇云:楚襄王游云,梦一妇人,名曰瑶姬,通篇辞意似指此事。”
郭沫若先生也持此说他引证《山鬼》“采三秀兮於山间”句,指出:“於山即巫山。凡《楚辞》‘兮’字每具有‘於’字作用,如於山非巫山,则‘於’字为累赘。”[1]既然《山鬼》篇明确提到了“於山(巫山)”,则此“山鬼”不是“巫山神女”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