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你个老家伙满口瞎话,在这里胡搅蛮缠,你这样诋毁我们虎豹骑声誉是会有报应的,你主子袁绍如果查清此事,定然不会跟你善罢甘休!”
范岭老头一改往日的斯文模样,双手叉腰大叫道:“吕布,你不就是气不过在老夫面前打过一次败仗,被宰了四五百人吗,犯得着如此斤斤计较吗?如果不服气你就放马过来跟老夫再打上一仗,说那么废话干什么?”
吕布脸色一青,身体一阵颤抖,就要大放厥词,为那个被范岭欺骗了的袁绍鸣不平。
陈宫见状脱离本阵,策马上前对着他小声说道:“主公,这个老家伙根本就不跟你讲道理,跟他多说无益,孰对孰错,属弱孰强,咱们还是战场上见真章!”
吕布眼珠一转,心想陈宫说的对,老子现在先上去宰了这个满口喷粪老家伙再说!
暴怒的吕布可不管什么仁义道德,他连义父跟主公曹操都敢打杀,自然什么都不会顾及,他不理旁边的虎豹骑跟陈宫惊恐的表情,拍马挥舞方天画戟冲着不远处的范岭老头就杀了过来!
范岭老头可没有什么武艺,估计人家吕布之用半招就能让老机会驾鹤西游了!
他见状吓得大惊失色,赶忙往盾牌后面一缩身子,一不小心摔倒在地,骨碌碌在地上滚出老远。
下一刻老家伙急忙从地上爬起来,踮起长袍的下摆就往后面自己军阵跑去,边跑边大叫:“快射箭,快射箭啊,射死吕布这个坏家伙!”
不用范岭吩咐,他的几个护卫迅速把早已经准备好的钢弩扣弦发射,马上足有三百支羽箭带着风声朝吕布的身上跟他跨下的赤兔马射了过去,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身边‘叮叮叮’一阵乱响,这些羽箭射到他身边纷纷被弹开,但是还是有两支羽箭顺着盔甲的缝隙射在他的肩头,把他疼的俊脸一猛地一抽搐。
等他拿开护住面门的左手,突然发现前面更多的河北军对着他平端着钢弩,就要扣弦发射,突然感觉自己一身武艺在这些箭箭咬肉的钢弩阵前丝毫发挥不出来,再过去不但宰不了范岭老头,估计会被射成刺猬命丧当场,于是赶紧拨马回转。
“呜呜呜!”
天空一暗,河北军士兵在范岭脱险后发射的第一轮羽箭到了,此时陈宫跟吕布仓惶逃跑,但是还是慢了一步,在距离他们军阵大盾还有五丈远的时候,被这轮箭雨给射了射了个正着,顿时他们惨叫着滚落马下,虽然精钢盔甲保护,他们还是每人都中了几箭。
而吕布仗着有赤兔宝马,后发先至一马当先跑回大阵中,倒是没有被射中第三箭。
因为他的不淡定,让跟着他出阵的三百虎豹骑人人挂彩,他们昨天的箭伤未愈,今天又被射了几下,当真是雪上加霜,甚至有十几人被射中要害直接就咽了气。
最倒霉的是陈宫,因为嫌弃钢甲笨重有辱斯文,他只是穿了一副真丝内甲,外面罩了一件青色长袍,这样一来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倒是挺好看。
但是这样有了风度,防护能力却太弱了,在刚才那阵箭雨中他居然被射中六箭,跨下黑色俊马干脆直接成了一个巨大的刺猬,直接倒地毙命。
陈宫背着箭屁滚尿流的回到盾阵后面,之前的斯文气度当然无存,虽然有真丝内甲阻挡,他背上的几支箭入肉不深,但是照样把他疼的身体一阵抽搐。
吕布赶忙把他搀起来拉到后面,让亲兵用盾牌护卫起来,看着陈宫成了这副凄惨模样,吕布眼中泛起泪花,轻声道:“公台,都是本将一时冲动,才让你身受重创,你莫要怪罪本将!”
陈宫眼角湿润,挤出几滴泪花,也不知道是真的感动,还是背上的伤口把他疼的。
他呜咽道:“无妨,河北军弓弩强横至斯,咱们刚才能逃得活命已经是幸运了,主公莫要自责。
范岭老头口上无德,说出的话实在太气人,主公怒而杀之倒也在情理之中,要怪就怪这个老头的钢弩太过厉害!”
现在事已至此,陈宫知道吕布是个直性子,听不得赖话,如果直接骂他几句,估计这个家伙血往头上一涌,马上就能跟他翻脸,一刀宰了他也不是没有可能,所以陈宫只得好言宽慰,把心中咒骂吕布肌肉发达头脑简单的话给咽了下去。
听了陈宫的宽慰话,吕布心下稍安,赶忙在士兵撑起的盾牌的保护下,匆匆到后面找医官治疗他们身上的箭伤。
这个时候,吕布大军上空被密密麻麻的羽箭笼罩了,此时陈宫下令让士兵携带的巨大木盾发挥了重大作用,很好的防护了这些士兵。
虽然仍然有不少士兵被盾牌缝隙漏过来的羽箭射中,倒在血泊中,但是如果没有这些盾牌保护,别看他们有十万大军,估计文丑三万钢甲士兵只需要射出二十几轮羽箭,就足矣把他们杀的全军覆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