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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她阿姐听了宫女的回禀,原是要去救场的,去了趟内廷,小太监们却说程英不在司礼监,再后来便探听到余娇已经平安出宫去了,还是夏宁亲自送到宫门口的。
程英在余娇及笄宴上要余娇给兔子剖腹的事传得人人皆知,薛蓉自然也有所耳闻,平素不曾见过程英与哪户官家女子说过话,她后来仔细琢磨了一番,猜测程英将人叫去,并非是找茬为难,他那样的人,若真要跟谁过不去,哪里还会将人好好放出宫去。
这才叫薛轻裳来探听一下,余娇与程英的关系到底如何。
薛蓉急于拉拢程英,若真如她猜想的那般,倒是要对余娇更好一些,看能否从她下手,游说程英效忠于她。
余娇却是不知薛蓉这异想天开的心思的。
“倒也没曾为难,只是让我剥了一盘子石榴。”余娇垂眸说道。
她自然不能告诉薛轻裳程英已经知道她帮薛蓉治身子,这样一来,长乐宫里有程英眼线的事就暴露了,这些盘根错节的权利争斗,她只想置身事外。
“只是剥石榴?”薛轻裳有些意外,旋即又说道,“你与程掌印是不是早便相识?”
余娇摇了摇头,“以前不曾见过,及笄宴的时候,程督公突然来府中,那是余娇头次见程督公。”
“这样啊……”薛轻裳点点头,也不知该如何再继续试探下去,她这样的出身,从小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有薛蓉这样的姐姐,她哪里用算计着过活。
余娇站起身来,从摆架上拿下一只盒子,放在薛轻裳面前,“这是我铺子里的香笺纸,县主瞧瞧可还喜欢?若还喜欢,就拿去使。”
这盒子是木制雕花的,薛轻裳打开来,一股清淡的浅香缓缓弥漫开来,见盒中装的是五色彩笺,薛轻裳眸光微微一亮,抽出笺纸嗅了嗅,“这香笺的雅香着实好闻,五色彩笺倒不常见,用来雅作填诗再好不过了。”